没过多久,他再次走到一处洞穴出口。
这次的洞穴口,却不同寻常……
他本来又要失望而归,洞穴口却忽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沈云烬抬眼看去,竟是谢微远在朝他伸手。
谢微远平日板着脸,那双桃花眼也冷然薄情,令人生寒。
此时却是用着柔情似水的桃花眼,含着万千春情,脉脉看向他。
他还披着沈云烬先前的衣服,指尖暧昧地勾着,眉眼温顺,缓缓开口道——
“夫君。” !!!
沈云烬当下一惊,他心中狂跳,呼吸都沉重起来。
他还从未见过谢微远如此温顺的模样,就像一只柔软的猫儿,抓挠着他的手心。
他疑虑道:“师尊?”
面前的谢微远却依旧柔声唤着,软绵绵的:“夫君……”
“跟着我回家可好?”
“……”
他心中悸动更深,明知道面前这个不是货真价实的谢微远,却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转过身想闭上眼,却被那温凉的手抓住手腕。
“夫君,你要去何处?”
“今日不回家吃饭了吗?”
谢微远拉着他,想将他拽入境内。
他心下一颤:“你我并非夫妻……”
谢微远却委屈道:“可是夫君已与我肌肤相亲过,莫非是……不愿负责了?”
沈云烬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他忙否认:“没有,我不是不愿意负责……”
“那为何夫君不肯与我走。”
他本想解释,忽然又想到这分明是在“玄境”中,何必和一个虚幻之物解释,于是晃晃头醒神,转过身就想逃走。
那个虚妄的谢微远没办法进入洞穴内,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去。
沈云烬恍惚间还真觉得自己是什么抛妻弃子的负心郎一般。
他收下心,继续循着下一个洞穴。
本来连续几次没寻到出口,他已是有些挫败,却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次终于给他寻到了正确的出口。
沈云烬舒了口气,本想快些回去告诉师尊,此处便是生门。
洞穴中却幽幽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荡漾着回音。
“既见生门,为何不出?”
沈云烬张望着四周,答道:“我要带他们一同出去。”
那老者却讥讽一笑:“年轻人……还真是天真。”
“先前你们的谈话本君都听见了,你师尊并未告诉你们,这通玄阵一旦开启,便只有一人可得生门,其余人只能留在阵中,承蒙血祭。”
沈云烬猛地一惊,抿着唇,看向洞穴出口。
“他故意不告诉你们只有一人能存活,不就是为了等你们找到出口,再返回告诉他,届时他只需要第一个走出生门,便可保住性命。”
“而你们,则会永远被困在这阵法之中。”
沈云烬道:“休想挑拨我们关系。”
“呵呵……你若是不信,本君赏你片刻夜目,你大可看看面前的石墙都刻着什么。”
他再睁眼时,眼前果真清晰起来。
沈云烬先前并未发现这里面有字刻,这时看了许久,发现上面果真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通玄其幽,唯一人得生。”
难不成……谢微远当真想独自一人离开,将他们困桎在此地?
沈云烬手心成拳,不搭理那老者,非要回去问个明白。
“当真是蠢笨,本君若不是看你体内有神印,又岂会怜惜你这条贱命,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便自去送死,看看你的好师尊究竟会不会来独吞这生门。”
他默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阵眼处走去。
谢微远和祁昭宴都已经从各自的洞穴口折转回来。
沈云烬道:“你们可寻到出口了?”
谢微远和其他几人都略带沮丧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