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非要去做什么猎鬼人,那你最好搞清楚一点,无法庇佑家族的家主,与死人无异。」
「不要再用继国家主的身份发号施令。」
「如果不服气,现在重新做出选择还不晚:一是自己来,不要寄希望于我;二就是乖乖闭上嘴巴,不要惹我生气。」
「岩胜,你选哪个?」
他避开了这个问题。
用复杂失望的眼神扫了你一眼,仿佛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女人:「羽衣,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你笑了。
慢悠悠晃到他跟前。
指尖捏着扇骨,轻浮挑起他的脸:「这样才像是一家之主啊。不然,你希望我整天以泪洗面,卑微地祈求你回心转意吗?」
「你们男人可真是奇怪……」
「希望女人是个人,却又不希望女人真的是个人。」
这样说着,你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湿润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敏感的耳垂,语气真诚又困惑,「要我说,虽然你们都是些没用的废物,尽会惹我生气,但你弟弟,确实比你强……各方面都比你强。」
「岩胜……」
「当初继承家主之位的,怎么不是处处比你强的弟弟呢?……该不会是你父亲脑子不好使吧?」
你踩着他的逆鳞蹦迪。
可继国岩胜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错。
即使被你从头否定到脚,甚至拿他的心理阴影取笑,他也没有恼羞成怒一把掐死你。
呼吸凌乱片刻,很快就又恢复正常。
他掌心抵住你额头,将你从身上推开:「缘一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
你将手里的桧扇开开合合,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声响,「……那是哪样?」
继国岩胜默了默。
他没再跟你纠缠,径直走了出去。
你站寝室门口。
侧着头,瞧着着他略显匆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廊屋拐角,不以为意地摇了摇手中桧扇。
他不会立刻崩溃,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可是从小生活在他父亲的高压统治之下,这样都没有长太歪,足见心理之强大。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从一开始,你就没试图做他的ser。
你根本比不过继国缘一。
而他的心、他的意志、他的灵魂,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是继国缘一的形状了。
妄图取挂逼而代之,是非常不靠谱的事。
你只会用他的ser,给予他全方位无死角地真诚否定,等他承受不住崩溃自杀,你跟孩子自然可以重新获得顺遂幸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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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家主之位传给尚且年幼的长子后,继国岩胜揉了揉抓着他衣袖不撒手的长子脑袋,叮嘱了一句「要听母亲的话」,就头也不回地跟着继国缘一走了。
日迫西山。
你搂着玩累睡着的幼子,坐在廊檐下,百无聊赖眺望着天边绚丽的晚霞,耀眼的霞光将你丝制的打褂都染成鲜艳的红色。
很快,长子从前院回来。
你笑盈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长子挥退家臣,坐到你身边发呆。
不知过了过久。
他似乎终于鼓起勇气,不确定问出声:「母亲,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父亲才会不要我们?」
「当然不是!」
你吓了一跳,很吃惊,「你怎么会这么想?」
继国柊吾低着头。
手指一下一下扣弄着衣物纹理:「是家臣私下里说的,他们说父亲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柊吾。」
你唤着他的名字。
伸手握住他僵硬冰凉的小手,缓慢又坚定地否定他的自我PUA,「他是你的父亲,怎么可能离开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他只是在为了给我们准备一条更轻松的路,持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