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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什么? 翡酌 76987 字 1个月前

颤动。

心理学上有一个名词,叫做“自我保护机制”,当特定目标对个体极度重要时,反而会触发回避心理,通俗点也可以理解为近乡情怯。

陈末野就是祈临的关键词。

明明刹那间的冲动那么强烈,但到现在祈临却猛地停住了动作,无意识地锁住了屏幕又解锁,通讯录点开又推出……多次重复之后,祈临咬住了牙,还是换了周趣的号码。

手机片刻的寂静之后,却只有一串冰冷的女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周趣的号码是这样,叶月也是,范弥和林冬现同样是。

那点残存的侥幸化为乌有,接连落空的感觉让心颤的反应达到极点,祈临的直接压在屏幕上,一点点觉得无力。

手机的灯光映着他微白的轮廓,他的指尖又上移,落到了陈末野的号码上。

不知道是因为前面几个的打击有些麻木,还是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他点了下去。

偏偏只有这个号码不是空号,片刻的安静后,响起了等待的音乐。

祈临不由自主地将腿曲在跟前,指尖在深秋夜里慢慢变得冰冷,说不清是过度紧张还是期待带来的副作用。

三十秒过后,电话接通。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一下挤不出来。

但没等他来得及慌张,响起的却不是熟悉的男声,而是一把粗哑的,带着口音的男音:“喂?谁啊?怎么还是个海外电话?”

期望落空了。

祈临喉结滚动时仿佛生咽下了一口苦涩,他湛暗的瞳晃了一下。

他挂断电话,那些嘈杂瞬间被掐断,四周的一切又重新陷入刚刚那种沉重的寂静里。

七年的距离就是这么远,他是个被遗弃在过去里的人,执拗地抓着几个已经格式化易主的号码,寄存着自己虚无的感情。

祈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也许……他会找不到陈末野了。

第99章

执着了许久的事情不刃而解, 祈临在回国前的这段时间陷入了某种“无所事事”的状态里。

但这几年无论是在学校里的高强度学习,还是工作上的拼命都让祈临已经养成习惯,他没法放任自己松懈下来, 所以小徒弟许沛然的事情就成了类似“寄托”的存在。

最初细化方案那段时间,祈临和许沛然几乎每天都有通电话,主要是因为对接的项目负责人有变更。

起初几天许沛然还跟祈临开过玩笑,说新负责人是项目的首席构架师, 是个“超级大帅哥”, 每次开会都是一场视觉按摩, 连枯燥无味的工作都变得有趣起来。

这个“有趣”没持续一周,许沛然就从“帅哥”的假象里清醒过来,一轮轮的会议、测试和方案修改把她仅存的那点世俗的欲望完全磨灭了,称呼也从“超级大帅哥”变成“冷面阎王”。

那位新负责人的专业程度连祈临都觉得棘手, 但是因为职业操守所在,他只能尽心尽责地远程指导, 帮忙分析框架。

好在许沛然虽然缺乏经验, 但是学习能力强, 很快就掌握了要领,三个多月后终于签署验收文件, 完成最后的交付。

项目结束的庆功宴上, 许沛然给祈临打了个电话:“要不是师父指点得好, 我也不会进步得那么快。今天领导还夸我来着, 说我几个分析的视角都很到位。”

祈临窝在沙发的角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一边找打发时间的电影,一边很轻地回应:“这三个多月你很努力,辛苦了。”

这突然的夸奖让许沛然有些脸红, 她摸了摸鼻尖,低声:“师父,所以你已经决定好什么时候回国了吗?”

“嗯,下个月。”祈临说。

毕竟现在国内临近春节,他实在不想回去看别人热闹团聚。

听到还有点时间,许沛然深呼吸一口气:“那师父……祈临学长,就当是回国前的放松,也是我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下周有个露营活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