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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什么? 翡酌 120206 字 1个月前

怎么扶着他换刺猬内裤的事忘了个干净。

酒精会降低人的防备,那些脆弱、撒娇、依赖本就是祈临不愿意暴露的,陈末野不介意他回收。

那些零星的,能称之为可爱的片段,有一个人记得就行。

周趣订的是酒店出来没多远的一家当地餐厅,比较偏僻但评分不错。

祈临在门口时稍稍迟疑了一下。

陈末野眼睫轻敛:“怎么了?”

祈临摸了摸鼻尖,小声问:“这里人均多少?”

陈末野扫过他微抿的薄唇,淡声:“不贵,而且是我把你带过来的,你的那份我负责。”

这次出行周趣烧了不少钱,叶月在物色餐厅的时候帮了点忙,挑了最物美价廉的餐馆帮他减轻压力。

店里成员已经到齐,周趣看着手机:“你们两兄弟在门口磨叽什么呢?”

叶月也向他们招手:“菜我们已经点好了,快坐快坐。”

叶月和周趣一个大学,林冬现和范弥是隔壁大学,四个人不同系,却聊得像从小到大都认识一样。

祈临先前那点拘谨在入座没多久就被化解了。

而且这四个人还一个比一个爱幼,有吃的上桌都先给小夏和祈临。

大概是看出了祈临的不自在,陈末野在周趣第二次夹菜给祈临的时候开口拒绝了:“不用了。”

“那行,”周趣把筷子抽回去,“你的弟弟你自己照顾。”

祈临下意识地往身侧看了一眼,陈末野表情淡然:“嗯。”

乐队晚上在附近的livehouse有一场演出,林现冬正在报彩排的流程。

桌子在靠近露台一侧,正午的阳光微眩,透过玻璃窗折在长桌上。

祈临尝着碗里的菜,视线随着光落到陈末野的腕骨上。

男生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用细长的筷子挑了只虾到碗里。

他指肚的色泽比熟虾还浅,前后捏着虾的两端,不熟练……应该说是相当笨拙地掰着虾的腹部,半天才弄开一点缝隙,卸下来时连壳带肉,支离破碎。

但这人天生一副高冷学霸脸,动作再生硬,面上却也云淡风轻。

祈临正以为他会面无表情地把残虾吞掉当无事发生,陈末野却略一侧脸,将那只剥干净的虾仁放进他的碗里。

和祈临滞怔的目光对上,陈末野嗓音温沉:“怎么了?不喜欢吃虾?”

“……没。”祈临扶起筷子,把虾仁送到嘴里,“谢谢。”

陈末野回过头,继续听周趣讲行程安排。

这三天要赶三个不同的场子,室内室外都有,注意事项比较多。

听得差不多,他想再剥只虾时,一个瓷白的盘子被慢慢推了过来。

盘面上放着一只被剥得完整漂亮的螃蟹,内脏被舀了干净,只有鲜香的蟹黄,蟹腿上的肉也被剃了出来,根根分明地摆在盘子上。

祈临把盘子推到他面前,用桌上的餐巾轻轻擦拭着指尖:“顺手剥的,还你。”

一副“我没费多大劲儿”的傲娇。

叶月正巧目睹全程,好笑道:“你们俩不愧是兄弟,吃个虾蟹都较上劲儿了。”

小夏仰头看了一眼:“哇,临哥你这技术,放道上多少是个职业杀手。”

“……”

祈临耳尖微红,别过脸喝了杯水,含糊地嗯了一声。

陈末野唇角微挽,垂眸捏起勺子,一点点尝过上面的蟹黄。

味道很好。

午饭在四十分钟后结束,陈末野下午要准备彩排和演出,因为没有多余的嘉宾票,祈临和小夏没法作为观众入场。

附近有个文创集市,小夏打算和祈临一起去打发时间。

“房卡带好,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陈末野说。

祈临应了声好。

小夏喜欢热闹和稀奇古怪的文创产品,祈临没什么兴趣,只是恪尽职守地当托管员,陪着小姑娘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