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理解这种想法,但……
她回头看向站在马车旁,一直专注看向阮卿的儿子。
身为母亲,她也有许多无奈之处。
“阿缜想与你说两句话,卿儿……”沈氏犹豫再三才开口,但阮卿尚未听完就拒绝了。
她摇了摇头:“夫人,我本不想出来的,但是有些事又必须说明白。劳烦夫人替我转告谢大人,请他以后别再接近我的家人,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心意,还请谢大人不要白费力气!”
沈氏见她态度决绝,没有再开口相劝。
“好,我会跟他说。卿儿,明日我便带着锦婳离开燕京,若她这性子改不了,我就把她一辈子拘在洛州老宅,你多多保重,沈姨期盼你万事顺遂!”
阮卿:“多谢夫人。”
沈氏没再多说,转身离开,走到谢容缜面前,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谢容缜神色落寞,怔怔地望着这边出神。
阮卿等不及沈氏上车,转身便进了宅院,倒是落在她身后的阮子钰朝着门口阴阳怪气。
“看这天怕是要下雨,谢大人还不走等着淋雨吗?别回头生病了,咱们小门小户的可请不来太医给你诊病,尤其是脑子里的病!”
阮卿听了脚下一滑,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这哥哥毒舌起来还真是没几个人招架得住。
而且今日这天也极配合,阮子钰刚说完就起了一阵邪风,豆大的雨珠落下来,阮子钰赶忙抬起袖子给阮卿遮雨,吩咐门房立刻关门。
阮府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谢容缜闭了闭眼,一颗心缓缓下沉,如同落进冰冷的深渊。
来之前他做了诸多设想,他想过阮卿会怨他气他,甚至可能会让人赶他走。
然而他还是期望过高了,她根本就不愿与他说话,唯一一句对他说的话还是通过母亲转达。
事已至此,也许他做什么都没用了,但他偏偏不想放弃。
那种不甘心已经压过了他的理智,即便只能惹来她的厌恶,他也想再试一试。
雨下的很急,顾舟扶着沈氏上车后又来劝谢容缜上马车避雨,可谢容缜却站在雨里一动不动,双脚沉重的仿佛黏在地上一般。
顾舟劝不动他,只能去告诉沈氏。马车上,沈氏看着儿子直挺挺的站在雨里这一幕,无奈摇头,“你这又是何必呢?”
“当初我百般劝你,你不肯听,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平白给别人增添烦扰。”
“阿缜,你再执着下去,也不会如愿,只会让她更恨你。”
谢容缜身形微微一震。
恨吗?
比起如今这样的漠然无视,恨他,也未尝不可。
*
近来几日东宫上下颇不好过,因为太子殿下每日都会从元宸宫带回来一大堆做坏了的荷花酥,让小胜子发给所有人分食。
上至卫辑和郑公公,下至洒扫太监,谁都没能幸免,引得一片怨声载道。
倒不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荷花酥多么难吃,而是这东西又油又甜腻,任谁也架不住一日三顿,连着吃好几日啊!
尤其是从今日下午开始,由于某些原因太子殿下心里长草,钻进东宫的厨房里开始折腾,做出来的荷花酥不仅形状不好看,连味道都随心所欲起来,甚至有些还半生不熟的。
底下的人敢怒不敢言,但卫辑这个极爱美食的人可受不了。
他冲进厨房劝太子殿下歇一日,哪怕一日都好啊!
祁衍听完便怒了:“还不都怪你瞎出主意!”
卫辑听他抱怨那日元宸宫的事,摸摸鼻子,嘴硬道:“臣让殿下多制造机会与阮姑娘独处,这话总没错吧,谁知道那日谢家姑娘会悄悄跟踪?”
祁衍没好气的赶他出去,一拳头捶在面团上,完全是在发泄不满。
卫辑这两日已经到了一见到面就反胃的程度,厚着脸皮回来,从祁衍手中抢走面团扔在一旁。
“宫里要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