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凡阮卿的反应冷淡一些,祁衍都要逼她盯着他的脸看半个时辰,中间不许挪开目光。
如今想来,祁衍未必就像她以为的那样蒙在鼓里,完全相信她表现出的真心,不然他不会一遍又一遍的想要去确认她眼里心里的人是他,而非别人。
想到这些,阮卿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难受的呼吸微微一滞。
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眸中渐渐泛起泪光,却把祁衍吓得不轻。
他不知所措的收回手,“是不是捏疼了?孤可没使劲啊!”
“这般娇气,除了孤谁还能忍得了你!”他嘴里说着嫌弃的话,手上却是轻柔的抚着她的脸,动作小心翼翼的,好像她真的是一碰就碎的珍宝一样。
看他手忙脚乱,阮卿心里那点伤感顿时消失不见,忍不住笑起来:“殿下怎么好意思说我,是谁借着长公主的名义诓我出来?又是谁躲在马车上等着吓唬我?”
阮卿说完笑吟吟的看向祁衍,果然是一副被戳破了心事的样子,别扭的转过头去,不肯与她对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宫中,没了那么多的防备和顾虑,阮卿精神放松,忍不住又像从前那般去招惹这个男人。
她语带笑意的说:“想不到殿下这般舍不得小女子,我才出宫一日,您就巴巴的追过来了,若是给人知道,还不把您当成个粘人精……”
发现阮卿越说越放肆,祁衍终于忍无可忍,转过头来伸手一捏她的下巴,再一次吻上她的唇。
这次的吻依然急切,却少了几分暴烈,变得温柔许多,辗转流连在她唇齿间,上了瘾一般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阮卿才呼吸微喘的推了推他,祁衍不甘愿的往她下唇上轻咬一口,退开一些距离,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再敢胡言乱语,孤就继续这般惩治你,嗯?”
话说的非常有气势,只不过那双耳朵却红得像烫熟了的虾子……
阮卿扑哧一笑,敷衍说道:“嗯嗯,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今日的祁衍似乎格外好欺负,与宫里那个气势张扬霸道的太子殿下判若两人。
阮卿兀自出了会儿神,然后才意识到她还在祁衍怀里。
虽说在马车上没人看见,但这光天化日的,他们如今还什么关系都没有,抱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这般想着,阮卿连忙用力挣脱男人的怀抱,惹得祁衍怒目看向她。
她轻咳两声,坐到窗边的座位,对于祁衍的不满权当做看不见。
见她云淡风轻的侧过身子,掀开帷幔往外看,眼里全然没有自己。祁衍气得暗自磨牙,好几次都想把人抓过来再狠狠惩治一番,让她涨涨记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忽视他!
他手都伸出一半,想起卫辑跟他说的那些话,什么要温柔,要徐徐图之,不能太强硬,会吓到人……
听起来挺像废话的,但祁衍反思了一下,之前在宫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逼得太紧,阮卿确实不如眼前这样看着生动。
也或许是在宫里要面对父皇,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她总是有些紧绷的吧。
既然如此,让她放松些也好。
祁衍收回手,一脸郁闷地盯着阮卿的后脑勺,但他向来不会真的对这女人发脾气,想到一会儿两人若是同乘一匹马,她还能往哪里跑,他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马车一路驶向城门口,却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忽然停下来。
这情形许是前方遇上了别家的马车吧,不然总不能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拦公主府的车驾。
不一时,卫辑果然骑着马前来禀报:“殿下,碰上了定国公府的马车。”
祁衍听得皱起眉头,冷冷说道:“打发走就是。”
呵,区区定国公府,难不成还想让他让路吗?
阮卿却是一愣,这个时候定国公府的人往城外去,该不是去送沈氏和谢锦婳的吧,那会不会是……
她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