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吃完早餐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奚琪,在你心里面我究竟是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还是单纯地只想一起生孩子。
俞景然也想问出这句话,但话语在舌尖上滚过一遍后,没有问出口。
“育儿搭子呀。”奚琪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不然还能是什么?”
“所以还是没名没分的那种?”
奚琪笑意吟吟地伸手戳着俞景然的胸口,“为什么总跟我说名分的事情?”
他眨了眨眼睛,那双大眼睛里无辜的眼神跟白白特别像,“名分是自己争取,不是别人给的。”
真让他给,他懒得给。
他这个人很懒,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不是被人推着赶着,懒得对现状做出改变。
所以说主动想生孩子那一次,真的是脑子里进了不知道多少水就冲动了。
喜欢俞景然是喜欢的,他觉得和对方在一起生活很舒服,有人帮他一起带白白可以轻松很多。
甚至他觉得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至于名分那些他不是很在意。
只是好像俞景然很在意,如果对方能把一切都安排好,他也可以配合。
让他安排就算了,他带娃快一周只想躺平。
俞景然若有所思地想着奚琪的话。
“对了,还有白白。”奚琪提醒:“我可以配合你,白白就不一定了,你得刷够好感度。”
俞景然:“……”
他又不想说话。
他目前在白白面前的好感度,大约就是可以跟着一起玩,但其他事情不能做,不跟他牵手,不让他帮忙洗澡,也不听他念绘本。
好感度实在有限。
白白是一个心思很敏感,心理防线很重的小宝宝,很难接受一个人。
想要让白白接受,还有不短的一段路。
所以有什么好说的呢?
俞景然有清晰的自我认知,他在奚琪父子二人心中就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他第二天早上寂寞地坐飞机离开,飞机落地后给奚琪发消息报平安。
奚琪给他发了一个摸头的表情。
俞景然去公司处理事情,顺便让他的私人律师拟几份合同。
奚琪在傍晚从校车上接到白白,父子二人牵着手回家,回家时他跟白白说:“俞叔叔先离开几天去处理事情,昨天晚上跟白白说过的,还记得么?”
白白沉默几秒钟,跟奚琪说:“俞叔叔走了。”
“是的,离开几天,过几天就又来陪白白一起玩好不好?”
到家后白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高铁能到俞叔叔家。”
奚琪点头:“是呀,高铁和飞机都能到。”
“我坐过的大飞机也能到。”
奚琪蹲在白白身边问:“白白是不是想俞叔叔了?那今天晚上跟他视频好不好?”
白白想了想,摇头:“我不要视频。”
白白不喜欢视频,不是特别想看某人一般说不动他视频。
所以总结一下白白对俞景然的态度:有点想,但没有太想。
白白在客卧的门口晃悠了一会儿,露出古灵精怪的笑容。
“俞叔叔不在,我可以穿他拖鞋了。”
“咦?我怎么穿上俞叔叔的拖鞋了呢。”
“我要把他的拖鞋穿走,要穿大大的拖鞋。”
小宝宝总喜欢穿大人的衣服和鞋子,奚琪早就见过白白穿自己的拖鞋,因此见怪不怪地配合白白的演出:“是的,你的脚有自己的想法。”
白白穿着大号拖鞋走到客厅,又觉得大号拖鞋很麻烦,两脚踢掉后拉出他的硬壳精装绘本,数出三本开始搭建山洞,两本绘本立起来,剩下一本绘本盖在上面做洞顶。
搭好山洞,白白拉着小火车过来说:“托马斯要进山洞了,呜呜,嘟嘟——”
一开始要进山洞的是小型火车托马斯,顺利穿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