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是等着自己扯他的缎带吧?
一只开了屏的花孔雀。
奚启开始讨要报酬:“明明是您签下契约,供我驱使?。可我在?刚才又帮您做了一件事,您怎么说?”
怎么说?
又不是自己求他出?手的。
晏景:“嗯……谢谢?”
还是一贯的秉性。
一句不要钱的感谢就想抵账。
奚启并不满意,但也知道以?自己当前的信誉度,在?晏景这里也讨不到更?多?便宜了。
“还有谁?”
晏景听出?奚启在?问自己诛杀名单上还有什么人。
反正都杀了一个了,他不介意再帮晏景多?杀点。
但晏景拒绝了:“我自己有剑。”
其他人并不像苍随远这么狡猾又了解善恶律,他们的手脚并不干净,总能找到取命的证据。
奚启很意外?:“有打手不用?不像您的风格。”
晏景回道:“感觉占你太多?便宜不会有好结果。”
奚启越是主动帮他,他就越是警惕,这家伙连修炼的事情都不肯多?透露一点的,会白帮他?怕不是等攒够了算总账。
奚启笑了,算是认下了晏景的说法。他也不强求,抬起,拿出?了一样东西?。
金色的耳夹闪耀着隐约的流光,下面则坠了一颗水滴形的讯余。
“不要!”
晏景第?三次拒绝。
不过这次奚启没再由着他,直接将耳夹往晏景的耳骨上扣:“这不是礼物。是作为……我们契约的附属品,方便我寻找您。”
又一次,晏景被?提醒了现在?的“身份”。
他一撇嘴角,没有再躲。
奚启扣好耳夹,用手指轻轻拨了一下红色的讯余。金色的流光于?乌黑的发丝中若隐若现,红色的玉石在?白皙的脖颈旁轻轻晃动……
——和预想的一样般配。
只是,哪怕是这样的距离,奚启心头涌动的躁动也依旧没有被?满足。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什么,才能填满内心的欲求,只能长久而贪婪地盯着晏景的面容。
这几?个月,他产生了太多?以?前不曾有过的想法和情绪,可目前他还不能完全理解种种陌生的感受,也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
晏景被?他赤裸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打开他的手臂,跳下桌案:“没其他要说的我就走了。”
奚启回身追问:“您去哪?”
晏景觉得奚启在?问废话,背对着他白了一眼:“杀人。”
“之后?呢?”
奚启不认为晏景办完事后?会回来找他。
之后??
晏景:“不知道。除了蕴华宗,哪都可能。”
他已然知晓了奚启被?善恶律判为“大恶”的缘由,但杀不了,也暂且没必要杀。如此一来,他也没有理由再留下来。
——他素来对已破解的谜题没兴趣。
如此态度奚启也有预料:“那么,我要怎么找您呢?”
晏景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罚恶使?的动向还需要主动打听吗?哪里有罪人伏诛,他就到了哪里。
但想到契约,为免自讨没趣,他还是决定给奚启一个答案。只见他低头在?储物法器中翻找一阵,寻出?一张书信丢了过去:“到时候在?这里碰头吧。”
奚启接住书信,觉得很是眼熟,是之前送到他这里又由他转交给晏景的那堆信件里的一封。
打开信封,里面放着一张拜帖。
【诚邀罚恶使?于?太初历八千七百六十年历五月七日前来参加三十年一度的“登高?节”。
——登望会路听潮拜上。】
如今是太初历八千七百五十九年,太初历八千七百六十年,正是一年后?。
一年之约吗?
奚启再度抬起头,晏景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