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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出了事。太子不敢深思……

好在,她突然昏聩是旁的原因导致。

梁含章感受着男人逐渐贴近的躯体,一时间有些局促。踌躇片刻忍不住问道:“殿下,臣妾感觉胸闷,更衣后忍不住在狄府逛了下,后面脑子发晕,整个人便没了意识”。

“臣妾,应该没闯什么祸罢?”她内心忐忑,害怕太子质问自己为何乱走,为何莫名晕倒。她该怎么说?

一想到葡萄架下那男人湛黑的眸子,熟悉的眉眼,声音尤带狠厉,梁含章只觉事情越加复杂了。

他为何会饶自己一命,又为何偷偷潜在狄太师府上,只为见她一面?狄家,当真是清白的么?

心里胡乱想着,她又偷偷觑了眼旁边的太子。此事,要不要与他实话实说?

“没有,你莫担心”,李琤温柔地摸摸她鸦黑的鬓角,轻声道:“你昨日突然昏迷,整整昏睡了一夜”。

“一夜?”梁含章目瞪口呆,难道说,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吗,当时只是觉得意识尽失,没想到居然昏迷这么长时间!

“对”,男人点点头,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温声道:“章娘,我要跟你说件事”。

他歪头,斟酌了下措辞,“准确来说,是件喜事”。男人眉目舒展,风姿隽爽的脸上满是郑重。

梁含章此刻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既奇怪又担忧,还含了丝隐隐约约的好奇。

“殿下,您说”。她看着对面的男人,终于道。

男人捏了捏她指腹,左手搭在她脊背轻轻抚摸着,笑道:“章娘,你有身孕了”。

“什么?!”梁含章差点从床上直接跳起来,她没听错吧,居然有了身孕!殿下是在跟她开玩笑么。她怎么可能有身孕,她又怎么能够有身孕!

他怕不是唬她的罢。梁含章惊疑未定,目光一寸寸扫过对方的脸,企图从上面发现一丝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

太子满是笑意的脸上隐含笃定,梁含章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痕迹。也是,堂堂储君,在这种事情上,有何开玩笑的必要么?

思及此,她一张脸逐渐吓得惨白,瞪大眼睛,整个身子不住觳觫。明明现在正是夏日,她却觉得如数九寒天,冷得她忍不住发抖。

太子宽大有力的手轻轻抚摸着她小腹,面上满是对未来的期盼:“孤心里正期盼着,这小家伙就不声不响来了,可见有多迫不及待”。

“母后她们也知道了,本想亲自来探望一二,被孤全推辞了。你现在刚醒,精神头不好,切不可为了旁的事操劳”。

“洛华那边孤也跟她说了,往后那陶然居你不必去,安心待在东宫养胎”。他目光灼灼,“孤已经向父皇请旨,不论你这胎是男是女,都给你晋位份。先暂时委屈给你正四品的良媛,待孤日后登位,定会让你做一宫之主”。

毕竟,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第一个骨肉,身份尊贵些,即使不合礼制,朝臣也挑不出错来。

男人絮絮叨叨说着,终于反应过来女人的沉默。抬首一看,她双目无神,正呆呆望着不远处的多宝阁,不知在想什么。

李琤以为她是被吓傻了,毕竟昨日太医说出她怀有身孕的话后,连他也吓了一跳。现在覆在她肚子上的手还隐隐发抖。

不知不觉,一个小小的生命已经偷偷在她肚子里扎根。几乎霎时间,李琤已经能想象到日后孩子出生,长得像他又像她的稚儿,是多么惹人怜爱。

“你莫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放宽心好好养胎就行了,外面的事皆有孤做主”。他低头亲亲她手背,声音里满是怜爱。

“殿下……”女人终于说话了,仿佛那声音不是自己的,她不可置信摸着自己肚子,“这里,真的有孩子了?”事情怎会如此凑巧,他前不久才说让她怀个孩子,这还没过几天,她果真怀上了?

“起初孤也不敢相信,昨夜请太医院院正过来把脉,确定你怀了身孕”,不知想到什么,他有些懊恼,“你身子不好,都怪孤前几日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