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怎么这么狠心,总是想着小叔这个小叔那个,从来就没想过我。”
他又难过又生气,不自觉地边哭边发泄,干脆将叶崇山当成叶迁,拳打脚踢起来。
他坐在榻上,叶崇山半蹲在他跟前,这个姿势大大方便了他发作。
叶崇山皮糙肉厚,落在脸上身上软绵绵的拳脚,不过是种甜蜜的折磨,可他生性霸道要强,可受不了当儿子的替身,是以不一会儿,叶崇山就没了耐心,“真相可比这些残忍得多。”
他一把锁住裴阮手脚,阴恻恻道,“既然他那么坏,那就不要喜欢他。”
“连这张脸都是本侯给的,而且他那张还是假的,我这张才是真的。”
“喜欢他,不如喜欢我。”
“他会骗你,我不会。”
“双修的好处也远超你的想象,难道阮阮不想在秘境以外,也拥有那等诡谲的力量?同我双修,有了仙露的加持,阮阮很快就可以如愿以偿。”
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倾尽一生的柔情,半真半假地诱哄着。
说着说着,他越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于是蛊惑也多了几分真诚。
“阮阮要是喜欢这张脸,今后本侯就只给你一个人看;阮阮要是想要真心,本侯就把整颗心都奉上,所以,阮阮不妨考虑一下我?”
突如其来的告白叫裴阮僵住,涕泗横流的脸上因为过度震惊,不合时宜冒出一个鼻涕泡泡。
“啵”的一声轻响,泡泡碎了。
裴阮回神,不由脚指抠地,「我看中的是叶迁那张脸吗?!」
「这老东西知道什么叫真心吗?!」
「呸!一把年纪了还想se诱我,为老不尊!」
于是,他冷漠地抽回手,“你给我离远点,不许动手动脚,不听话小心我揍你。”
“……”
叶崇山满腹柔肠顿时打了个死结。
不过也就是这个小小插曲,叫裴阮突然有些明白,他喜欢叶迁并不是因为皮囊。
同理,他见异思迁又喜欢上小叔,也不是单纯的因为孕热和男色。
只是恰好他们身上,都有一种令他心安的特质。
好似迷途的旅鸟,终于找到归巢。
可为什么偏偏要遇到两个人呢?
为什么这两人还不巧是叔侄呢?
裴阮顿时又失落起来。
“咳咳咳,老头子我只是晕了,又不是死了,你们当着我的面公然扒灰,不太好吧?”
额……裴阮尴尬地站起。
呵,叶崇山条件反射就要拔刀。
“你敢!”裴阮已经熟知他的尿性,第一时间挡到床前,“放下!”
叶崇山额角青筋跳了跳,忍了又忍,终是扔下那把匕首。
李先生简直叹为观止,他哆嗦着起身,啧啧个不停,“你是怎么把这头花斑野豹训成了乖顺家猫?”
假猫低啸一声,亮出带血的獠牙。
空间外,裴阮对上叶崇山,可谓是一点胜算也无,见他当真动怒,不免也有些发憷,赶忙上前去捂李先生没轻没重的嘴。
“哎呀,你醒了刚好,快帮我看看闵越。”
小哥儿先被叶崇山折了两臂,又在同匪兵的对峙中受了许多新伤,虽然得了裴阮的灵泉,内伤有所好转,可看上去依然十分凄惨。
李先生不知他们早已宫内宫外游走一圈,遭遇几次险情,只当是废帝母子的手笔,不由后悔地拍起大腿,“是我对你不起,看错了于氏为人,她……她怎能对一个哥儿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简直不是人。”
真不是人的某位在裴阮谴责的目光里,讪讪收了爪牙。
老先生倒是真神经大条,问过诊后,他退开一步,目光灼灼地望向叶崇山,“术业有专攻,论起接骨正骨,还得是行伍出身的叶侯手法最老道,老夫自愧弗如。”
叶崇山磨牙,生平第一次,有人胆敢叫他永安侯去接自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