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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影子交织。

二人胡乱解决温饱,叶迁替他收拾干净,开始收拾睡觉的地方。

地上寒凉,他将篝火移了位置,踹倒一扇摇摇欲坠的门板,铺在烤得干热的地上,又抱来一些干草铺匀,最后脱了外袍垫上。

裴阮被裹成一个球,什么都不用做,一双乌亮的大眼睛全程跟着男人转动。

乖顺信赖的样子,令叶迁心痒难耐。

他突然靠近,捏住裴阮下巴,拇指碾过湿红唇珠,“阮阮做好功课了吗?”

“什……什么功课?”

“呵,就会装傻。”说着,他将人压到干草铺子上,“不是阮阮缠着我要亲嘴吗”

“你怎么说话这么粗俗……唔……”

尾音消失在纠缠的衣料摩擦声里。

强势的舌尖抵开齿关,便卷着他发颤的软舌嘬出声响。

又湿,又狠,又绵长。

裴阮被亲得罗袜都蹭掉一只,玉白脚背绷成弯弓,乍一接触隆冬的冷空气,又瑟缩着藏到男人身下。

他呜咽着去推叶迁胸膛:“你、你轻一点……好不好嘛……”

“嗯?轻点?舌头不缠紧,叫什么接吻?”

叶迁低笑着捏紧他的后颈,趁着惊呼再次堵实他剧烈的喘息,直将人吻到近乎窒息,彻底逼出惹人怜爱的泪花,这才抵着他汗津津的额头,“笨蛋,怎么连换气都不会?这么生涩,教引嬷嬷什么都没教,就敢来冒充极品哥儿?”

男人一边笑他,尖利的犬齿一边叼着他的下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

漫不经心的,又极尽缠绵的。

“阮阮不会以为像这样,嘴唇碰一下嘴唇,这种小孩子过家家式的亲亲就叫接吻吧?”

“那可真是……太天真了。”

又一个深吻袭来。

这次男人更加坏心,刻意放慢放大了整个过程。两根舌头吃果果的在高热的口腔里纠缠,一个躲一个追,一个软绵绵地投降,一个得寸进尺地侵占,湿滑黏腻的勾连,仿佛灵魂都要被析出,这叫既非热期、又非孕期,第一次清醒着沉沦的裴阮脚趾都蜷了起来。

舌根发麻,舌尖彻底失去知觉,只余点点淡淡血腥气,昭示着接连的进攻,一次比一次强势,一次比一次激烈。

裴阮甚至有种错觉,他脆弱的口腔已经成为男人永久标记的领地,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所有,都成为野蛮征伐后,任敌军为所欲为的可怜俘虏。

趁着换气的间隙,裴阮无法,只好捂紧嘴抗议。他眨去长睫水意,话都不敢说清楚,生怕手一离开,嘴巴又沦陷。

“唔不亲惹……好疼……侬唔要脸……”

叶迁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这些天他只能以小叔身份出现,端着斯文儒雅的假面,连亲吻都小心翼翼,内心的恶劣因子早已积聚成可怖的欲魔。

“不亲了?那可不行。接下来还有更不要脸的,阮阮现在就不行了,可怎么办才好?”

他稍稍使劲,就将裴阮捂嘴的手举过头顶,只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锁住,另一只手则犯规地探进他红肿的唇缝间。

“阮阮太笨了,接个吻呼吸也不会,舌头也僵硬,就先含着夫君的手指练一练……灵活度吧。”

成年男子修长的指尖顶开牙关,拇指刻意搓了搓下唇,“嘴巴闭这么紧,是等着我用舌头撬开吗?”

“那可不行。”叶迁背着光,篝火照不见他的脸,双眸却亮得犹如深夜捕猎的猛虎。

裴阮眼尾泛着潮,呜咽着才要躲,就被夹住了舌尖。不知什么时候,叶迁已经伸进两根手指,或磨或刮地在他口中搅弄,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下巴滑落,又被男人暧昧地吮净。

“啧,阮阮哪里都好多水,真甜。”

他床上就像换了个人,暴戾易怒也好,温文尔雅也好,统统都是假象,恶劣才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质。

除了动作上的挑逗,他更爱用超出小笨狗底线的骚话,一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