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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笑一声,指尖勾开他汗湿的衣领。他就着叠罗汉的姿势,咬住裴阮发烫的耳尖,“夜还很长,阮阮这般精神,今夜当不会再当逃兵了吧?”

“……”这是还记挂着大婚夜他先睡为敬的事。

裴阮哼哼唧唧,努力配合,本想攒点功德就收,谁知这人体能强悍,拉练起来没完没了,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光,裴阮才被放过,浑浑噩噩瘫成一片。

不得不说,积压的欲望纾解后,身体顿时轻松起来,腹部堆积许久的酸坠不适也随着异样的情玉一道消弭。

他像裹进一团松软云朵里,浑身轻飘飘的,困意很快袭来。

叶勉哄睡似的轻轻拍了拍他胸口,“困了就好好睡吧。”

裴阮迷迷糊糊,还不忘抓紧他的手,“坏夫君,你……你不许再走了。”

不走可不行。总不能让你一直死心眼地记挂着别的男人。

“叶迁”也不行。

他蹭了蹭裴阮鼻尖,“叶崇山伏诛,我就立马回来接你,好不好?”

“这段时间,乖乖呆在小叔身边,听他的话,照顾好自己,好不好?”

裴阮想答不好,可他实在太困了,黑甜的梦乡很快吞噬了他的神智,唯剩小动物似的绵长又可爱的小呼噜,像在做最后的挽留。

第二天,裴阮睡到午后才醒。

身体被碾过一般,精神却意外的好。

手上的伤口也被细细处理过,连绷带打的结都比旁人打的漂亮。

他花痴完,突然一个激灵,爬起来就大喊“夫君”,应声推门进来的,却是叶勉那张似笑非笑、十分讨打的脸。

第38章 差点暴露

“夫君……叶迁呢?”

裴阮不死心地起身,跑到门口向外四处张望,大眼睛里带上一丝得而复失的惊恐。

「呜呜呜他不会发现我骗他了吧?!」

「没有,按你现在的体型,他只以为你胡吃海喝长胖了。」

裴阮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叶勉目光落在他光裸的脚掌上。

这处偏殿是他公办时留宿宫中的住所,火龙地暖不缺,但深秋时节,太监们还不曾引火,青石板寒凉,最是伤身。

他冷脸放下汤药,在裴阮的惊呼中,一把捞过人公主抱起来。

“冒冒失失。怎么,昨夜只顾着温存,难道忘记问清夫君去处?”

骤然落进小叔怀抱,裴阮脸都吓白了,哪里还听得清他说的什么?!

他扑腾得厉害,被丢上大床,兔子样窜进床里,皱着眉鼓着脸很生气,“你……你怎么这般不讲究?要是叫叶迁看见我们……我们这样……”

“呵,他重伤初愈,又被你榨干,想是无力抓奸,侄媳多虑了。”

一句话信息量爆炸,又是榨干,又是抓奸,裴阮一时不知先羞耻哪个词比较好。

“谁和你有……有奸!你……你是长辈呀,说话怎么这么不要脸……”

叶勉脸顿时黑了几个度。

片刻后,他蓦然笑开。

“阮阮要脸,昨夜也不知是谁,叫的跟母猫叫春似的,整个明华宫的宫人恐怕都很好奇,明明没到发情的季节,是哪只猫这般不知检点。”

“……”论不要脸,裴阮实在拼不过他,只好一把拉起被子蒙住头。

我躲还不行?!

中药的苦香随着水雾气腾。

叶勉欺负过人,望着漆黑的汤汁,又兀自叹了口气。

是了,跟他置什么气呢?

昨晚拷问过黄书朗,他才知道这只傻兔子经历过什么。

被唯一的抚养人那样恶意磋磨着长大的孩子,没有长歪,不生恨心,始终保有一颗纯稚的本心,只是笨拙一些,却屡次遭他怀疑、试探,甚至至今仍被他蒙骗诱拐。

他却还拿莫须有的醋意时时恫吓,与他为难。

确实不是个人。

“好了,逗你的。叶迁有军务在身,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