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让几个黄口小儿轻松摸上门来了?”
谢白城当他还在为不是屿湖山庄查出的消息而耿耿于怀,哂然一笑道:“正道自然也有正道的法门,总不能天下什么事都归你们屿湖山庄知道,别人都同傻子一般。”
谭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消息最初是如何流露出去的。他谨小慎微那么些年,隐藏自己行踪身份,到底是什么细枝末节处不当心,给人瞧出了破绽。”
谢白城道:“或许太平日子过的久了,他自己松懈了也未可知,夫妻同床共枕,难免一时失察。又何况孟红菱年纪小,跟朋友说嘴说漏了也是有的。”
“那个小丫头我看倒不像如此没成算。”谭玄搜完了正屋,又往偏房探头去望,“看得出她对这桩横祸毫无头绪,倘若她曾对谁说漏嘴过如此重要的事,一定会告诉我们,作为追查的线索。至于她爹,孟远亭苦心经营多年,才得这方小天地。这房夫人于他而言不过是半路夫妻,能有多掏心掏肝,把他最深的秘密向她透露?”
“那你觉得他是怎么露了马脚的?”
“或许他自己也没意识到露了形迹。毕竟,我不相信一个人能把自己的过去消弭得一干二净,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没料到被有用心者留意到了。”谭玄说着,走进偏房又查看起来。
谢白城跟着他进去,但并不得头绪:“你找什么呢?”
谭玄道:“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白城无奈,只能也跟着四下张望。
“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谭玄突然又开口,“当初离火教覆灭,长老以上只有三人行踪不明。一个是左护法殷归野,一个是三长老尚尊,再一个就是孟远亭了。如果说最为熟悉他的,可能会有渊源的,也应当是这些旧相识。”
谢白城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从他们口中走漏了孟远亭的风声?可尚尊不是已经死了吗?”
谭玄点点头:“不错,四年前,赵君虎于黄沙关外格杀了他。”
赵君虎是屿湖山庄的副庄主,谢白城记得这件事,一是当时此事在江湖上颇为轰动,二是谭玄曾为此在东胜楼设宴为赵君虎庆功。
谭玄又接道:“殷归野在围攻绛伽山前就离开了离火教,有传闻说是因为与教主韦长天不和。也有人说他是被韦长天秘密处决了。所以时至今日,他也是个没下落的人。”
谢白城道:“倘若殷归野也死了,那谁还能与孟远亭有瓜葛?”
“这三人只是长老之上,之下总还有不少漏网之鱼,谁知道呢。”
谢白城差点要翻一个白眼:“说了半天,这都没边的事,怎么查。还不如找到那几个小子问一问,岂不是就清楚了。”
“那几个小子自然是要找的。”谭玄走回谢白城身边,“我已经让人去追查他们的行踪。”
在前厅这边几间屋子都没有收获,两人又往后面一进院子走。
后面登时就不一样了。房屋明显有火烧水泼的痕迹。门扇窗框都烧没了,墙也燎得漆黑,庭下和房中都是一片狼藉。看来当天惨案就是发生在此处。
谭玄捡了两根断掉的树枝,裹上撕下的幔帐碎片,浸了些灯油,做成简易火把,照着查看院子。
院中砖地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痕,想来孟远亭一定就是在这里不敌被杀的。
院子里看不出什么来,谭玄又走进第二进院子的正堂查看。
经过打斗,火烧,水浇,这几间屋子几乎没什么可查看的,但谭玄并不气馁,找了一圈后,又往第三进院子走。
第三进院子也过了火,不过没有第二进院子那么惨烈。谭玄仔细的检查着书架桌椅之类可能有暗道机关的所在。谢白城在旁边百无聊赖的看着他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是想看看孟远亭这里有没有留下离火教的什么蛛丝马迹?”
谭玄手上动作一滞,抬起头来对谢白城投来赞许的目光:“不错,离火教的事已经十二年了,却还有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