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生病了,常岳请大夫去了,丁伯出去采买食材去了。”
听到自己熟悉的两人也都来了,谢白城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谭玄却忽然道:“对了,我还有东西送给你!”
谢白城不禁好奇侧目,谭玄叫他等一会儿,自己则匆匆出去了,不多会工夫,捧回来一只竹篾箱子,往桌上一放。
“什么东西?”谢白城问,瞧着还挺沉的。
“你打开看看。”谭玄脸上带着兴致勃勃的微笑向他示意。
谢白城依言走过去,打开锁头,揭开箱盖一看,里面放着两册书,还有四只小瓷坛子。他拿起册子一翻,内页居然密密麻麻抄录的都是菜谱。
谭玄在旁笑道:“衡都到越州路途遥远,吃的也带不过来,我就找人搜集了不少衡都酒楼里有名的菜肴和点心的方子,你可以拿回去叫人照着做。”他说着又往那四只小坛子一努嘴,“这是衡都有名的朱记蜜饯果,选了四样带给你尝尝。宫里也上他家买的,该是不错。”
谢白城瞧着手里的册子,抄录得清清爽爽,还一一标明了出处,那四只小瓷坛也俱是精美,一路从衡都跨越千里,颠簸而来,却还崭新如初。
不说这份礼物值多少价钱,倒难得是别人的这份用心。
他这会儿便一点也不气了,把册子合上捂在心口,对着谭玄又如初一般地亲亲热热地笑了笑:“多谢你了。”
谭玄见他笑了,似乎也很松了一口气,应道:“不必,你喜欢就好。”
他眨了眨眼睛,目光垂下,落在谭玄腰上悬着的那枚狼头玉佩上,倏地想起了刚才在门外的对话。
“……你,那个……你的‘殿下’,薨逝了,你该很难过吧……”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谭玄的眼睫也垂下了,抬手轻抚了一下玉佩,强笑着道:“也还好……殿下他身体一直不好,本来太医还说他难长大成人呢!能如此已是老天开恩……我们也早都有准备了。”
谢白城瞧他神色,便知他这话虽不是作伪,但要说不伤心却也不可能。一心敬爱景仰、又于自己有大恩的人撒手人寰,又岂是提前做好了准备便可无动于衷的呢?
他沉吟了一下,蓦地想起件事了,不由又问:“那位殿下……难道是齐王殿下吗?”
谭玄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正是,你怎么知道?”
谢白城道:“我想起来了,去年三月里,越州市面上也传着消息,说是齐王薨了……都说齐王是个贤王,最贤明不过,还有不少士大夫们写祭文遥祭他呢!”
谭玄淡淡笑了笑:“确实。他是……再贤明不过的人,简直是个圣人。自己身体都那样了,还一直记挂着天下,记挂着朝政,记挂着百姓……”
气氛一时有些伤感,虽然他完全没见过那位齐王殿下,但既然士人和百姓对他的评价都那么高,谭玄那样的景仰他,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谭玄蓦地清了下嗓子,故意用明朗些的声音打破沉默:“对了,温容直的长姊就是齐王妃,他姊姊很宠爱他,所以他小时候常去齐王府玩,我们俩就是那样认识的,也就一直玩到了大。”
谢白城点了点头,王妃之弟,那家中出身必也是很高的,果然是正儿八经的贵公子。
谭玄又道:“他人是很好的,你……你跟他熟悉一些便知道了,为人很正派也很亲切,是个很可结交的朋友。”
谢白城心中却想,你的朋友未必也要是我的朋友,这样的世家公子,我同他结交什么?又不是像你们自幼相识,竹马之交。
眼见谭玄似乎还想向他大力推荐这位温公子,谢白城当即先发制人地打断他:“说起来,你这次来越州,要待多久?”
虽然今天是刚刚见上面就问人家什么时候走是不大好,但他是受够了被这人不告而别的滋味,倒宁愿先弄弄清楚。
谭玄愣了一下,旋即道:“今年八月十五不是要开武林大会吗?我打算到时候从越州直接去。你也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