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改观(2 / 3)

春山归远 红蕖 6713 字 1个月前

这次找的船却简单,只两间舱室,一间是船家自住,一间里摆着桌椅,铺了草垫,一看便是跑短途的。

几人各自落座,艄公长篙一点,小船便飘飘悠悠的离了岸。

谭玄看了一眼窗外渐远的宣安城,回头言简意赅道:“我们去邺都。”

邺都在宣安以北,沿雎江向下游走一百多里便到了,是江南第一等的繁华城市。

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邺都?其他几人面面相觑,连时飞都是茫然。

谭玄却不解释,只对时飞道:“你把方才在州府衙门的经过简单说一下吧。”

时飞便清了清嗓子:“见知州的事就不必说了吧,反正就是讲讲场面话。我跟师哥待了好一会儿就是等昨天上山去的那几个人回来。后来等到了胡推官和那个仵作。仵作检查所见和陈宗念说的基本一致,通过对精舍内外的勘验,发现在屋外和门口处都没有打斗痕迹,足以说明来人确实应当是陈寄余自己放进屋里的,至少应该的确是认识的人。”

“还有别的什么发现吗?”谢白城追问,这些内容只能表明百川剑门昨天确实如实相告了,没有什么新进展。

时飞抿了抿嘴唇,往前靠了一点,故意压低了声音:“在服侍陈寄余的那个年轻弟子住的房间里,发现了有人越窗而入的痕迹。”

谢白城一愣,道:“也就是说,来者至少有两个人?”

时飞点点头,以手指在桌面上比划:“我和师哥分析认为,一个人是陈寄余认识的人,深夜来访,吸引他的注意力,另有一人先用无梦香迷晕了那个弟子,再悄悄潜入。那名弟子所住房屋与接待客人的厅堂仅一门之隔。潜入之人伺机从后面偷袭了陈寄余。”

“陈寄余所受致命伤是那道刀伤,那这个偷袭者就应该是用焚玉魔功打伤他的人?”谢白城追问道。

“应该是的。”时飞点点头,“以陈寄余的身手,倘若在背后以刀剑突袭,再怎么小心翼翼,金风袭来,他也不会全然不察,必然会下意识避开要害,几乎不可能让对方一击得手就造成致命伤。再说,倘若已经造成了致命伤,又何必再给他一掌。”

“不过这样好像还有一个问题,”谢白城微蹙起眉,“之前丁昉说过,堂中有打翻的茶壶茶杯,说明陈寄余应当曾准备烹茶待客。但他没有道理自己亲自去烧水煮茶,应该是要把那名弟子叫起来的。那名弟子已经被迷晕,他呼唤而得不到回应,不会觉得奇怪吗?”

“这一点我们也考虑到了。”这次开口的是谭玄,舱室狭窄,桌子也有些低矮,他坐得有些别扭,不得不侧转了身子把两条腿交叠起来伸在一旁。

“三种可能。第一,来人声称事关重大,不要让别人知道,不必烹茶。得手后再伪造布置。第二,陈寄余呼唤后,潜伏之人趁机从房中出来,陈寄余未加提防,被人从身后偷袭得手。之后此二人也是伪装了现场。第三,”他说到此处,略略停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一点,“还有第三个人。身份可能是那个来访者带来的扈从,假借事情机密,不要惊动旁人,让自己带来的人去烹茶。”

谢白城愣了一下,追问道:“那有第三个人存在的证据吗?”

谭玄一笑,摇摇头:“没有,所以前两种可能性比较大。”

孟红菱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此刻终于忍不住出声:“可是,为什么要故意布置茶壶茶杯呢?”

谭玄目光转过去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为了更明显的表示来访之人是陈寄余相识之人啊,是需要他以茶待之的客人。比如说,让人更容易联想到谢白城谢公子之类啰。”

孟红菱眨了眨大眼睛,呆呆道:“所以做下此事的凶手,不是仅仅想让你有嫌疑,是真的还想拖上谢公子下水啊。”她停了停,脸上疑惑的神色却更重了,“可到底是为什么呢?这跟我家的事情,有关系吗?”

她这个疑问提出,舱里静了一静,过了一会儿,谭玄语气笃定地道:“有关系。我们是为了追查你家的案子才到了宣安,刚在宣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