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不到说老的时候。”谭玄伸手覆在他撑于窗框的手上,手指下潜,跟他交缠相握。
“还能再一起策马江湖,看朔北日落,看江南烟雨。”
“能吗?”他含笑回身望向谭玄。
“能的,一定能。”谭玄握一握他的手。
一时两人都无话,只静静地看着窗外升上半天的皎月,听到猫儿跃过墙头,发出一声“喵呜”的低语。
“对了,下午你和时飞去查看尸身的时候,孟红菱对我说了些话。”
“说什么了?”谭玄扣着他的手,目光收回来落在他身上。
“她说,听到黄掌柜说的那一番话,她突然觉得她并没有很了解她爹,她从不知道她爹说出去跑生意其实是一个人不知去向。她开始有些害怕了。”谢白城也回过头来,看着他,“她没说她害怕什么,不过我想,她应该是怕她爹,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那样。”
谭玄沉吟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谢白城的手:“是我欠思量了,应当背着她问才好。以后若没有必要,一些事也不必让她知道。”他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孩子已经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总不能连点念想都不留给她。”
谢白城轻轻叹息了一声,伸手把窗户关严了。
“睡吧。”他说,“明天还要早起去赁船。”
帐幔垂下,室中渐渐寂然。只有窗外摇曳的花枝,在春风中发出簌簌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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