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蒙说到这里又抹了把脸,皱着眉接着道:“再然后,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游戏舱里,已经通过了游戏场。”
李悯人啊了一声,随后看向了苏薄:“我们好像绕了个弯路啊!”知道通关方法是拥抱对应的怪物犬,李悯人听完达蒙的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在楼道第一次遇见怪物犬时,其实就能通关。
苏薄扶额,感觉脑子更痛了。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要不要来整理一下这次的游戏场。”达蒙见状也对苏薄二人的通关经历产生了好奇。
此刻第五实验场内走出游戏舱的劣等种寥寥无几,他们还得等到所有劣等种都通关或死于游戏舱后才会被安全员统一带回。
苏薄不太想说话,她懒散地靠在身后关闭的游戏舱上,调整了几次姿势之后干脆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不喜欢复盘,过去的事情没有讨论的必要。这次游戏里唯一让苏薄疑惑的地方,是那颗灰色眼球。
此刻,正在她衣袖里,不停扭动的,本该在游戏场里的那颗灰色眼球。
很烦。很想捏爆它。苏薄将手缩进衣袖里,捏住了不安分的眼球,然后逐渐用力。
眼球被捏扁,变成椭圆,变成饼状,随后变成了片状。但就是没有爆。吃了两颗同类之后的眼球除了说话外还多了一个功能,捏不死。
这鸡肋的功能在此刻让它保住了一条命。
苏薄将眼球重新捏回了圆形。眼球识趣地开始装死,不再动弹。
李悯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和达蒙分享副本中的经历,并没有注意到苏薄的小动作。
在讨论中他和达蒙推测苏薄能改变光屏选项是因为她以脑械损伤为代价脱离了脑械控制。
“以脑损为代价才能改变光屏选项,而苏薄直接虚构了一段记忆使得关键boss运行错乱自毁,怕是会造成更大程度的脑械损伤啊。”达蒙担忧地看向苏薄,苏薄摇了摇头,随后反应过来达蒙已经是瞎子了,便开口说了句没事。
达蒙没再多问什么,而是接着说道自己脱离控制的事情:“既然这样,我当时能脱控应该也和脑械脱不开关系。脑械对身体械化控制的优先级在游戏场里应该是最高的,只是最初被游戏场压制,但如果以脑械损伤为代价强行控制身体械化来摆脱游戏场对于优先级的压制,就能短暂脱离控制。”
“安全员之所以这样设置优先级,怕就是想让我们脑损增大,变成疯子。”
“让我们在游戏场变成疯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李悯人皱眉,总不能是为了回收他们损坏的脑械吧。
“不知道,可能为了增加看点吧。”李悯人能想到这次游戏是为他们准备的,达蒙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游戏已知的结局有五个。第一是脑械控制力弱无法脱离游戏场的控制,被boss折磨死;第二是脱离了控制但是脑损过大变成疯子。”达蒙接着总结道:“第三是脱离控制但是被眼球困在同一层楼,时间流速有误,被困在同一层楼会被困死。”
“第四是虽然脱离了控制也走出了同一层楼,但是误以为要杀死怪物犬且没有发现游戏目标的文字陷阱,所以在天台时没有找到通关的方法被游戏场直接抹杀。而第五就是像我这样,阴差阳错走出去被怪物犬扑倒直接带出了游戏。”
“也就是说,最简单的通关方法其实是任由光屏操控,走到楼道的时候再看情况改变光屏的选项,让怪物犬扑过来就能通关。”听完二人总结后苏薄淡淡地开口。
“啊......”李悯人郁闷。她本以为苏薄钻了个大空子,却没想到是绕了个大圈子。
“那这个游戏很简单啊。”李悯人叹气,随后又自己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任谁也不会接受在危机四伏的游戏场里被全程控制。”
“越挣扎就会陷得越深。但谁也不敢赌,将自己的性命放到别人控制中。上城区想欣赏的不仅是我们的命,也是我们越抵抗越糟糕的命运。”苏薄说到这里又捏扁了衣袖里的眼球,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