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迎亲路上她受凉,还周到细致地另备了件银狐裘披风。
外头的阳光映进窗格,光影交织中,镜中女郎恍若如隔云端,不知为何,檀禾竟生出了几分不真实似的茫然感,又或许是顿生的害羞与娇怯。
腕上玉镯拂过锦绣嫁衣,她心底收紧,抬眸小声:“好看吗?”
青年低头凝视着她,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落在她脸上,盛满浓烈热切的爱意。
他内心被难以言述的欢喜填满,连带着眼眸里也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好看,我的阿禾不论如何,定然都是美极的。”
即使她未施任何粉黛,在一袭嫁衣映衬下,也似灼灼芙蓉姿,恍若瑶池下凡尘的仙人,来垂怜他这个凡夫俗子。
檀禾脸红:“我说的是喜服。”
“喜服也不及人美。”他情生意动,忍不住伸手抚摸她面容。
“甜言蜜语,”檀禾笑嗔,忽而一副吃了大亏的语气,“我还没见过你穿喜服的模样呢。”
闻言,谢清砚附耳神秘道:“那晚间为夫穿上喜服再来,让夫人看个够?”
檀禾一把推开他:“你如何来,翻墙?殿下可要注意言行,我们还没成亲呢,让阿兄逮到可太丢脸了。”
谢清砚笑得很是愉悦。
“是是是,谨听夫人教诲。”
两情绸缪下,谁都只盼时日走得快些,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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