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前,这个力度可满意?”
谢清砚垂着眼,手下动作不停。
修长白皙的手指从上至下,收束着力道,不轻不重地按揉。
檀禾舒服地眯起双眼,一脸享受。
“够了,够了。”檀禾肆意地舒展双臂。
在见人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时,谢清砚将檀禾抱坐在腿上,忽而径自解开腰带,慢条斯理地敞开衣襟,露出素白的中衣。
檀禾目瞪口呆:“你、你这是作甚?”
为何一言不发便要脱衣服?
谢清砚面容沉静,拉过她的手,滑进自己衣襟内,攀附在薄韧肌肉上。
顺着微微震动的胸膛,指腹慢慢而下,最后停留在肌理匀实的腹部,按住不动。
檀禾不明就里:“你是哪儿病了,想让我瞧瞧?”
谢清砚的目光如有实质,撩人心弦,他温声:“可消气了?”
他知道,她更喜欢他这具身体。
消气?
消哪门子的气?
檀禾被他这一番举措弄得云里雾里,满脑子不受控制地开始冒出坏念头。
谢清砚言简意赅地提醒:“昨日。”
檀禾轻轻地“啊”了声,若是不提,她都快忘了。
不过看在肉.体的份上,檀禾勉为其难原谅他:“记住,下不为例。”
……
解决完疫病,回到朔州后,谢清砚便开始着手调兵入城。
一连几日,檀禾都只在深更半夜梦醒时分,方察觉到枕边人归来。
似是觉得惊醒了她,每每这时,男人总是将她搂入怀中,轻拍慢哄。
翌日醒来,身侧又早已冰凉一片。
檀禾颈间的印记还未消褪干净,她羞于见人,加之担心还会有北临死士,这几日只窝在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午后静谧的屋内,软榻上横躺着两人,正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阿禾,你知道那位镇北王吗?”
谢清砚不在府中,元簪瑶得以一人霸占着檀禾。
“前几日在岷州治疫,倒是见过几面。”
檀禾倾听着元簪瑶在耳边侃侃而谈:“……你不知道,当时他拎我跟拎鸡崽似的,还抖我,可气死我了!”
“不过,他长得真是俊俏,我在京中可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郎君。”
元簪瑶抱以欣赏的眼光去观瞻他。
檀禾努力回想他长何模样,可惜实在没印象,在岷州时人人都以麻布遮面,哪瞧得见对方真容。
镇北王府内。
褚渊时隔近一个月才归府。
他很少回府。
哪怕王府离军营跑马不过半个时辰,他也常年宿在军营中,除非是想得极了,才回家待上几日。
这座巍峨的府邸一如既往的冷清。
褚渊健步如飞地朝西院走去,行至回廊拐角,突然想起府中还搁着一金尊玉贵的公主。
恰碰上刘姆妈端茶送水走来,他随口问道:“诶,那什么公主呢?”
刘姆妈被他问住,心道哪来的公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回道:“元女郎说,她去找阿禾玩了,今儿一早便去隔壁澍水巷了。”
褚渊眉尖微挑,谢清砚似乎就住那地儿,想来这公主是找她表嫂去了。
褚渊接过她手中茶盘,向西院正房迈去。
念及姆妈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他刻意放缓步伐。
褚渊关切问:“钟伯近来身体如何?”
钟伯正是府中那位断腿的管事。
刘姆妈紧跟在他身侧,叹息一声:“老毛病了,逢上阴雨天连床都不能下,催他去找郎中瞧瞧,死活不肯。还得是您去劝他。”
褚渊心中有数,点点头:“既然如此,晚间我去找钟伯,您甭提前知会他。”
少顷到了正房,褚渊在门前站定了几息,眉宇间一闪而过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