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稳住施燃的身形。感受到手里那细细脆弱的一截,第五律心中有些难受。
施燃只觉得自己的脚好似被铁链锁住,脚掌在第五律肩上生了根,任尔东西南北风,就是巍然不动。
第五律慢慢起身,将施燃送上去。
到了位置,施燃扭身一屁股坐在墙上,抽了抽脚,“第五少爷,可以了。”
她抽不出脚来,叹了一句,“第五少爷,你手力气真大。”
第五律莫名心中慌乱,忙放了手,看着施燃月光下笑意盈盈的脸,又低下头来,“你快点。”
月亮越来越高,越来越小。晚风撩拨着杏树叶子,让杏树下似碎银的月光熠熠波动,这是一个静谧的夜晚。
如果没有施燃口中的“扑哧”声的话。
那是她给小猪舞配的音。
平常很轻易跳出来的小猪舞在大腿受伤的情况下变得如此艰难。
随着动作幅度变大,被血凝住的伤口拉扯开来,伤口处又流下血,一滴一滴,落在墙面上。
施燃面色苍白,但她还对着院里的人笑,舞台上的表情管理是很重要的。院里有死人、活人、半死不活的人。
死人看不见,活人觉得瘆人,只有半死不活的人如了施燃的愿。
一舞完毕。
施燃跳下了墙,第五律稳稳抱住了她。
一道血如喷泉从朱岭口中射出,夹杂着细碎的肉块,在月亮面前如散开来的麦穗。
朱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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