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也不看你。”檀汐顺从地熄了灯,走到贵妃榻边一巴掌将他推倒,周时雍受刑一般握住了拳头。心里默念,忍一忍,明天她就走了。
黑暗中,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脖颈,接着就是胸口,周时雍急忙按住了她的手,“我没有这样!”
檀汐冷冷哼道:“你说没有便没有么?我昏迷之中又不知道。”
周时雍急声道:“我发誓没有。”
檀汐收敛了一些,没有再去摸他的胸口,不疾不徐道:“对了,我去了一趟丽云堂,发现那副画不在,云娘说你拿走了。我替你收拾屋子,看见那幅画在你床边的柜子里。”
周时雍窘然不语,暗自庆幸屋里熄了灯,她不会看见自己的尴尬表情。
“你为何要把我的画像放在床边。是睹画思人么?可是我人就在你面前,也没见你有多思念啊,你恨不得将我连夜打包扔回鹿山!”檀汐突然语气一沉,气势汹汹地扯开了他的腰带。
凉气袭到腰间,周时雍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求生欲让他冲口说出憋在心里许久的话,“阿汐,我想和你天长地久,厮守一生,可不是现在。”
檀汐蛮横地扯开他的衣服,“我就要现在。”
周时雍急忙按住她的手,“我没有这样。”
他当时心里充满了后怕和恐慌,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想别的,只是庆幸自己及时赶回来,庆幸她没有事。他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解她的衣服,根本不敢触碰到她,一边脱还一边在心里赔罪,并不是檀汐眼下这样“粗暴”地乱来。
“你写信给我师父,说我有孕是假的,你和我之间清清白白,让她来把我带走。”檀汐呵呵两声,咬牙切齿道:“居然和我玩心眼,好啊,那我今天就让你失了清白!”
说着,她伸手就在他身上一通乱摸。
周时雍没想到黑暗中的檀汐胆子如此之大,竟对他动手动脚,急忙去抓她的两只手。
檀汐一边闪躲,一边道:“路上摘槐花的时候,我突然悟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既然你我有婚约,也办过婚礼,为何还要做假夫妻?”
她抬手按住他的胸口,感受掌心下急促的心跳,“把上次婚礼当真的就行了。你明明心里也想当真的吧?不然为何把两只瓢捆在一起?”
“我,”周时雍想要辩解,香软的唇落了下来,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他想要保持清醒,奈何身体不听使唤,浑身着火一般,脑子轰轰乱响,自控和理智如同开闸之水一溃千里。
贵妃榻成了凌乱不堪的战场,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才静下来。檀汐在他身下,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喘息问:“周大人,你还清白吗?”
生米煮成熟饭,清白被毁的周时雍无奈接受了现实,和“善妒骄横”的郦夫人,在上京过起了“平静”的生活。
三年后,大齐灭亡,汴京重回大昭手中,刘玉被枭首示众,丞相周筹却不知去向。
不久之后,汴京城开始流传一个说法,原来大奸贼郭运竟是被周筹找到的!他本想杀了那奸贼替大昭百姓报仇,没想到误伤了国主李徽。北戎人为了挑拨离间,放出话来说周筹大逆不道企图弑君。
后来,周筹派人设计将郭运从长清宫诓骗出来,交给了锄奸盟。锄奸盟将郭运千里迢迢送回临安,挖出了潜伏在朝中的数个奸细,和郭运一起当众处以极刑。
周时雍扶着檀汐从医馆出来,恰好听见一群人正在议论此事。
“原来周将军从未背弃过大昭啊!”
“是啊!这可是锄奸盟的人亲口所说,绝不可能有假。”
檀汐偏头瞟了一眼周时雍,两人相视一笑,这便是四大门派还她的人情。
周时雍对此除了感动还有钦佩,檀汐竟然在三年前就替他和父亲想到了这一步。
重回汴京,物是人非,但这里毕竟是故土故国,处处都透着亲切。
两人走到汴河的桥上,停步眺望四处的景致,不觉想起上一次来到这里,已经是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