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以再跟我说一遍吗?”
关于好友的变化,她想知道,无论记忆丢失多少遍,她都想知道。
虞以松眼眶酸涩,睫羽轻扇,突然掉下一滴泪。
泪珠砸在庭院的青石板面,晕开一个深色的圆。
温沉嗓音有些闷,解释得相当直白:“费云,我不想再体会一遍那种保护不了爱人的无力感,所以我想争,我也一定要争。”
她虽败选,但绝不会止步于此。
“啊……好在我还记得你家阿晗。”
身着素雅长袍的女人眨了眨眼,揶揄道。
“但不止这个原因吧?你和她不是分手了么?”
虞以松定定看着费云,心下松了口气。
幸好,遗失的记忆不算多。
“确实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你还记得我单枪匹马从三陆跑到一陆宫殿这事儿吗?”
“记得,你手臂还因此受了枪.伤。”
“就是那天,我和阿晗一起收拾玄又南那几个东西时,严献怕我当场杀她,主动吐出了当年阿晗丢失的真相。”
费云瞳孔地震:“你是说,她们策划……?”
“现在暂时不能确定,严献当时只说,参与整件事的,除了玄又南和寇玉以外,还有别的人。”
“孔蛰参与了吗?”
“没参与,她只是知情人,但她是事前得知还是事后得知,这就不清楚了。”
“以松姐姐,你调查这事儿,和你前妻商量过吗?”
虞以松沉默半晌,侧眸看了看那棵小树:“没有,她是受害者,事情不该由她来调查。更何况,她身上的担子很重,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耗费心思,我来查就好。”
说起夏晗身上的担子,费云沉吟道:“嗯……要不让你前妻直接把九陆收了吧?省得我操心那群小家伙。”
虞以松:“……”
费雨:“……”
费雨抿了抿唇。
虞以松正色:“不要乱说话,阿晗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食言。”
“又替前妻说话?”费云挑眉。
暖光映照,细长眉梢仿佛挑染成浅橘色,衬得苍白又清婉的面容更显柔软。
虞以松摇摇头:“不是前妻。”
费云疑惑。
巨人淡声解释:“是帝君。”
是我为之甘愿臣服的帝君。
光影打在巨人身上,她站立着,却又好似在为谁而伏跪。
费云眉毛拧了拧,转而又舒展开,似是理解了什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你啊你……”
清婉的声儿荡散在庭院。
女人被搀扶着走了,带着低婉的叹息走了。
两道细长身影消失在门边。
虞以松抬头望了望一派深邃无垠的天。
天空澄澈,晴朗无云。
一陆亦是同样的天空。
某处窗户突然传出爆破般的音量,惊走阵阵的鸟。
“啊啊啊啊!!!”
巨人蜷缩在墙角,衣角已经被她扯得半碎,她双手抱头,额头难受地往墙面磕去。
砰砰,一下又一下。
地面的小人被数次震倒,乔助理只好抓着老板的裤脚。
她整个人只有夏晗一只鞋那么高,她揪着夏晗裤腿,那动作像极了坐在副驾驶的乘客扒拉着车门上方的手把。
一时觉着好笑又无奈。
她清了清嗓子,说起正事:“严君,您再磕下去也没用。你这是犯瘾,必须得戒掉。”
“求求了,我没有小人不行的,给我两个小人吧!夏君,夏君!不……是帝君,您可怜可怜我,给我两个小人儿吧!”
号丧似的。
一道铁栏杆之隔,美人定定站立,她看着栏杆里不断揪衣角、磕墙壁的严献,眉心微微蹙起。
看来有小儿癖的不是虞以松,而是严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