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很轻,但足以迫使夏晗抬头。
轻颤的眸子撞入一弯深邃竹绿中,巨人表情平淡,可眸中蕴含难以直说的千言万语。
其中深意,当事人夏晗一看便懂。
——我问了你就会回答吗?
——我当初问你那么多遍,你哪次不是敷衍过去的?
——这次,我要亲手检查。
美人绽出笑意。
虞以松不明所以,温声嘱咐对方:“倘或单独遇到了她,直接杀,不必顾虑。”
否则你会受到千百万倍的折磨,那都不是人能承受的,没有任何人能在严献暴虐的手段下存活。
夏晗疑惑:“这是为何?”
虞以松:“不是你杀她,就是她杀你。”
“这样啊……”美人低声呢喃。
虞以松不再说话,凝神检查。
茂密头发遮挡之处检查完毕,完好无伤。
她不敢大意,松开钳制前妻的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目光从额顶开始逡巡。
适才用手完全是因为头发挡住视线,必须拨开,如今美人身上赤溜溜粉白得泛光,便不再需要用手。
额头、眼睛、鼻梁、脸蛋、嘴巴、耳朵,和从前一样完美,长颈也漂亮得过分,晃得虞以松几乎挪不开眼。
再往下……虞以松脑袋低垂,下巴尖几乎能贴到俩锁骨中央。
夏晗双手自然垂落在腿外侧,定定地看着巨人,目不转睛。
接下来该如何做呢?
为她折腰?
嗯……只是这般想想便已心悦至极,狐狸眼心满意足地微微翘起,蛊惑十足。
可不成想,下一瞬,身前人影晃动,她视线骤然升高。
那人抱着她往大理石台面去,抱小孩似的姿势,竖着,巨人步伐平稳,一如从前抱她的稳当。
落座的刹那,原以为会是一片坚硬冰凉,谁知是一团绵软温暖。
虞以松那身礼服大衣不知何时褪下了,垫在冰凉大理石面,细绒羊毛内里包裹着娇嫩的臀尖儿。
贴身的青竹香气萦绕,阵阵体温传导,惹得美人小腹直缩颤,那露出乌丝的耳朵尖通红。
虞以松不动声色地将这艳.情的一幕收入眼底。
她拧开一旁的水龙头,摁了泵洗手液,搓洗适才摸头发时沾在掌心的黏腻发膜。
一根根指节淌过流水,中指侧的薄茧灼得美人双眼一烫,她若无其事地偏过头,尽量不去看那慢条斯理洗着的手。
可水流响动之声丝丝入耳,她脑海不可避免地联想,那双柔韧有力的手是如何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搓洗……
巨人洗毕,随手抽了条毛巾净手,仿佛在自己家里似的。
目光重新落在夏晗身上。
身子怎的粉了这么多?快赶上果子的艳粉了。
虞以松狐疑,牵起美人皓腕,细细感受温度。
嗯,没发烧。
那就是羞的。
她轻啧一声,晃去脑海里杂乱的思绪,循着指尖开始检查。
夏晗缓缓松了口气,可不待她放松多时,尾指便被轻轻抚过,酥酥麻麻的痒意陡然传来,鸦黑长睫震颤,一股潮意蓦地浸润羊绒内衬。
“不要蜷着。”
蜷着还怎么检查?
巨人淡淡扫了眼夏晗,也不顾她的反应,继续检查,眉心紧紧拧着,表情十分严肃,仿佛在进行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
美人呼吸细密,恼得瞪了眼巨人。
笨狗!分手前后一样的呆笨!
心中骂骂咧咧,却又庆幸没有旁的人教这笨狗乱七八糟的事儿。
“谁弄的?”巨人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来。
藕白长臂上,一条近乎两根手指长的皮肤颜色呈淡粉色,不是前妻羞赧时的桃粉,是肌肤刚愈合不久的浅粉。
夏晗抬眸,没作声。
“八陆那位善用剑,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