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连太阳都要暂避锋芒,澄澈的天空也燃烧鲜红的火光。
贞德alter露出狂气的笑容,将高举起的长剑重重挥下,如同号令般直指开膛手杰克。
“……解体圣母。”
“无量空处!”
“咆哮吧,吾之愤怒!!”
整个世界仿佛静止在了这一秒。
—
而在一墙之隔的门外。
被未来自己的话一刺激,什么大义,非咒术师,都先被夏油杰放到一边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之前迦勒底那位达芬奇所说,这个世界即将毁灭。
当时他只是震惊于咒术师靠生命堆砌守护的世界即将毁灭,但现在来看……靠,不会是未来的他干的吧?
有了更紧迫的问题,自己的未来也算不上什么了。夏油杰定了定心神,挺直脊背正面对上未来的自己,“我姑且问一句,你是怎么来到这个时间点的?”
他没有落于下风,甚至还多了一分少年的意气。
“还挺理智的啊,精神状态也比我以前好呢。”夏油教主摸摸下巴,新奇地打量着夏油杰没有黑眼圈的脸。因为这份新增的好奇,他继续好脾气地回答:
“我怎么来的,是死后变成什么从者被召唤出来的。”
“然后有人让我对着金杯许个愿望。”他说,“那就让人类毁灭吧。反正未来也糟糕透顶,猴子令人恶心,咒术师也无可救药,连悟都死了——”
他顿了一下,像是恍然间想到什么,剩下的话全都泯灭在唇齿间,只低低说了句:“呵呵,为什么只有好人活得才痛苦。”
“你……”
夏油杰忍不住后退一步,异样冰冷的情绪沿着脊骨向上攀附。他甚至已经无法思考是自己能成为从者吓人,还是五条悟的死讯更可怕一点。
想说的话一股脑堵在喉咙口,他最后也只重重吐出四个字:
“你疯了吗?!”
“说不定呢?”夏油教主的眼中猛地燃烧起愤怒的火焰。他向夏油杰逼近,几乎拽上他的领子说:
“伏黑甚尔杀了理子的时候;盘星教教徒那令人恶心的掌声响起的时候;明白五条悟独自一人成为最强的时候;我认识的灰原雄本就该在几天前死去,咒术师被普通人虐待……”
他就这么看着过去青涩的自己,厉声质问道:“这桩桩件件下来,我不该疯吗?”
“我不该疯吗!”
夏油杰:“……”
“我对你的遭遇感到很抱歉。”
出乎意料的是,夏油杰拂开未来自己的手,声音居然有些颤抖,“但我无法理解你,更不会认为我的未来还会成为你。”
“光是灰原的事,你应该有能力拯救的吧?”他感到了后怕,“但如果不是立香,那个孩子还会同样死去!你怎么忍心?!”
夏油教主闭上眼又睁开,收起了外露的情绪,露出淡漠的笑容。
事情的发展真的出乎了他的一些预料。但他忽然开始怀疑,这个夏油杰真的会走向与他相同的道路,会赞同他的目的并与他合作吗?
原本他只是来看看杰克没能杀掉咒术师是何方神圣,他可不记得禅院家的人有这种实力。
没想到正好遇上过去的自己,那就招揽一下吧。limbo有自己的小算盘,他现在可缺人缺的很啊。但这个夏油杰,比起他来说……
未免也太过幸运了点。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是来毁灭人类的,为何要多此一举?”青年教主不是很能理解年轻的自己,“更何况,在你所不知道的未来里,日本会经历何等的浩劫,咒术师注定痛苦的死亡。”
“拯救注定死去的人又有什么意义?”
夏油杰张了张嘴,意义吗?他忽然回想起藤丸立香在寂静的夜晚发出的坚定又震耳欲聋的声音。
拯救本身就是意义。
阳光穿过云层,照亮了夏油杰的周身,细碎的尘埃反射出光的灿烂,像是为他增添了一分神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