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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驱赶了房间里的寂静。悠仁被迫听着,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味道是顶级的,可惜他的味蕾还在悲伤中罢工。他只是觉得,这吵闹……好像一点都不让人厌烦,甚至有点……他喜欢的热闹。

“喂,悠仁!”五条悟突然停下筷子,身体前倾,隔着桌子凑近,蓝眼睛带着审视,“发什么呆?该不会是在心里偷偷吐槽我吧?”

悠仁回神,差点被嘴里的顶级和牛噎得去见母亲:“当然……没有!”

“啧,口是心非。”五条悟撇撇嘴,重新靠回椅背,拿起旁边的草莓牛奶,吸了一大口,“算了,看在你刚失去重要家人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他晃了晃牛奶盒,语气忽然正经了一点,虽然很快又被夸张的语调冲淡,“听着,小鬼,人死了就是死了,哭天抢地也没用。重要的是活着的人得好好活着,替他们把那份也活出来。你母亲……星见夫人肯定也不想看你整天半死不活,窝在家里发霉吧?”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她最后……不是把力量都给你了吗?好好用起来,别浪费了。这才是对她最好的……祭奠。”他似乎不太擅讲这种话,最后两个字说得有点别扭。

悠仁胸口那股沉甸甸的力量,似乎随着五条悟的话,微微悸动了一下。

这种“五条式关怀”很快升级,并且变得无孔不入。

悠仁在窗边发呆,一回头,发现窗台上多了一盆生机勃勃的绿萝,叶子翠绿欲滴。旁边放着便签:“吸甲醛,净化空气,顺便净化一下你忧郁的小心灵。”

悠仁半夜口渴去厨房,冰箱上贴着新便签:“冷藏区第三格,无糖酸奶,助消化,防你emo到胃胀气。不许偷吃我的布丁(在冷冻区最里面)”

甚至有一次,悠仁在浴室洗澡,五条悟的声音隔着门板突然响起:“喂,小鬼!洗发水快没了,给你补了瓶新的放门口,薰衣草味的。好好洗,洗干净点,别学伏黑整天顶个海胆。”吓得悠仁差点在浴缸里滑倒。

钉崎来探望过一次,正撞见五条悟皱着眉头,笨手笨脚地用吸尘器清理悠仁客厅地毯上的饼干渣,动作生疏得像第一次拿咒具。

钉崎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啧啧有声:“五条老师,您这业务范围拓展得够宽啊?端茶递水,嘘寒问暖,连家政都包了?”她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知道的说是老师关心学生,情深似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改行当牛郎店头牌了呢?这妈妈桑级别的服务太到位了,VIP中P啊!”

五条悟头也不抬,继续跟吸尘器较劲,吸尘器发出刺耳的轰鸣:“钉崎同学,这叫全方位无死角最强监护,懂不懂?像你这种没体会过人间至暖的野丫头是不会明白的。”

“是是是,我不懂。”钉崎翻了个白眼,把带来的水果放在桌上,走到悠仁身边,压低声音,“喂,悠仁,你还好吧?我们的白毛老师虽然烦人,但……还算靠得住。别一个人硬撑。”她拍了拍悠仁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介于鼓励和“清醒点”之间。

悠仁勉强笑了笑:“嗯,我知道。谢谢你,钉崎。”

伏黑惠也来过一次,沉默地帮悠仁整理了一下堆在角落的训练器材,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最后只憋出一句:“有事打电话。”然后就走了。高效,务实,很伏黑风格。

太宰治的出现则充满了他的个人特色,像在悲伤浓汤里撒了一把跳跳糖似的。某个阳光过于灿烂的下午,他一阵风般卷进了悠仁的公寓,手里没拿任何慰问品,倒是拎着个医药箱。

“小悠仁!”太宰笑容灿烂,眼睛弯成月牙,仿佛不是来探望失去至友的伤心人,而是来参加什么欢乐派对。他无视了正霸占着沙发的五条悟,那家伙正一边狂炫喜久福,一边看无聊综艺节目,还不时发出巨大笑声。

太宰径直走到坐在窗边发呆的悠仁面前,从医药箱里掏出几卷雪白崭新的………绷带。

太宰治举起绷带,声音抑扬顿挫:“看,最适合忧郁美少年的特供慰问品。纯棉,透气,吸水性超强。无论是包扎破碎心灵的创伤,还是物理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