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道长起了警惕,她的身世不是不知,一个小村落中的傻女,如何能习得这般技艺?
莫不是哪里派来哄他的?青州?冀州?亦或是荆州?
远山道长一时分辨不清,不过听她口音的确不大像此地人,官话倒是说得流畅,莫不是上京?
“自学?如何自学?短短数月能习得这般?”
面对远山道长的逼问,颜霁转而笑之,“我可是聪明的紧,不同凡人,是受老天指画习来的,正如你习道一般,这世间千万,莫不是人人都能领悟宇宙阴阳,生道合一?”
“哈哈哈,”远山道长抚须大笑,心中的警觉还是未曾放下。
“你说的有理,倒是我不及你。”
颜霁又道,“这般可愿收我?”
“收你?”远山道长的目光从那枝秋葵上缓缓移开,落在那芙蓉面上,细细观之。
“对,”颜霁见他一画,便知他技艺之高,若是能拜他为师,或是借用他的名号,将画卖出去换些银钱,最好不过。
远山道长故作不明,上下打量,“你竟愿出家?”
“出家?”
颜霁忙摇了头,她还真没想过。
“我作你俗家弟子如何?”
远山道长又坐在了那小椅上,闭了眼睛,晃着手中的蒲扇,只两个字,“不收。”
颜霁也有心理准备,转而又问,“那你可否借一借你的名号?”
远山道长睁开了眼,颇有兴致的瞧着她。
颜霁便继续说下去,“你看我这画如何?拿到城中挂卖可能换些银两?”
远山道长此时已然明了,对她略点了头。
“既如此,借一借你的名号,我将画卖了,银子分与你,岂不两全其美?”
“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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