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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夏一猛地捏紧拳头,低声道:“不是,你认错了。”

“今天去世的不就只有夏家……”

“要一盒新的,谢谢。”白靳澜从钱夹里抽出现金,微笑着递给老板,打断对方的话。

“欸,好。”老板接过钱,递过一盒完整的创口贴后,他刚要找钱,白靳澜摆摆手,说声不用后,就拉着一旁的人离开了。

两人走回来的路上沉默不语,白靳澜时不时小心观察着夏一的脸色,斟酌着该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夏一仍旧盯着前方。

“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闻言,夏一一顿,似乎觉得好笑,他很快地笑了一声。

白靳澜摇摇头:“没事。”

再提一次,无疑是又一次戳破夏一的伤口,不如点到为止,因为他知道夏一一定知道他在说什么。

白靳澜从仓库里挑出一把铁锹,又打开院子里的小灯,顿时,院子里一片明亮,在空荡的后院里,除了堆积的杂物和柴火以外,只有一棵高大的树,直直的耸立在其间。

这棵树是那一批树种里唯一活下来的一粒种子,他从夏一的童年时代起就存在,直至现在。

白靳澜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意地扔在小矮凳上,他撸起袖子,露出一截壮实但白皙的小臂,肌肉紧绷:“你往后退一退,别被土溅到。”

夏一欲言又止地看着白靳澜毫无顾忌地挖土,西装裤腿上沾着湿泞的土,那句“要不要我帮你一把”顿时就说不出口了。

挖了不到半米,白靳澜一挑眉,道:“已经露出一块红色的布,看来马上就能挖出来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夏一竟然有些紧张,他当然不知道爷爷会留下什么。

存款吗?

可他不缺钱,这些存款,他又能拿来干嘛——

“挖出来了。”白靳澜顾不上雨后的土地地面有多脏,他单膝跪地,将包裹整个儿拽出来,包裹不算大,白靳澜颠了颠,“不沉。”

说着,白靳澜将红布包裹放在夏一脚边,抬头看着夏一,道:“拆吗?你来吧。”

夏一无言地沉默半晌,他慢慢蹲下身子,两人面对面,白靳澜一眨不眨地看着夏一,道:“拆吧。”

存款,种子,或者是一些金子。

他实在想不出爷爷还能藏什么,需要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包裹缠得很紧,夏一使劲拽,才终于拽开。包裹散落的那一刻,夏一一愣,里面的东西太出人意料:

存折和一沓有零有整的现金,一团卫生纸,一张录取通知书,以及奶奶常年戴在手指上的戒指。

夏一先打开那张录取通知书,那是姚慎之当年的录取通知书,一张纸从里面飘出来,夏一捡起来,这张纸已经泛黄,上面是爷爷粗糙的字迹,写着入校的时间、需要准备的东西,其间还有不少错别字。

哪怕是此刻,夏一仍旧能清晰地想象到爷爷坐在昏黄的台灯下,一笔一划、事无巨细地写下这一切。

夏一深呼吸一口气,他最后才打开那一团不起眼的卫生纸——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颗牙,纸团的内面写了一串数字,夏一记得这个日期,这是他第一次掉牙的日子。

那是一个暑假,爸妈还在上班,他提前放假,于是被送到乡下。

其实这颗牙不是自然脱落的,但确实是他第一颗掉落的乳牙,当时他很调皮,和其他的同龄孩子没什么区别,不像现在这般沉闷。

当年,庭院的树也没有现在这么高,他搬着小椅子,想要爬到树上。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他摔得很痛,摔掉了牙齿,他忍着痛意,含着一口血跑去找爷爷,当时爷爷都吓坏了,那双编箩筐又灵又巧的手,不住地颤抖。

夏一垂下头,久久地看着这颗十多年前的乳牙,恍惚间,他又想起爷爷在病床前唯一的念头就是见爸爸一面,可直到他去世,都没能实现。

他不过是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