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辛茸会将他的隐忍误以为拒绝,将他的珍惜误解为不爱。
景樾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终停在辛茸面前,嗓音低哑而克制:“茸茸,你……确定吗?”
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此刻的辛茸,根本给不出一个清醒的回答。
理智与欲念撕扯了数个回合,终究败下阵来。
他俯身,含住那两片柔软的唇,在交缠的呼吸间低语:“要是不舒服……随时告诉我。”
发情期的omega湿软敏感,不需要过多准备,就能顺利迎接他。
还好。
他应该不会太疼……
这是景樾理智尚存时的最后一个念头。下一秒,所有思维都被灭顶的快感吞没。
他再无法思考,只能本能地沉沦,一次次将辛茸揉进怀里,贪婪地攫取那份炽热与绵软。
“……还好吗?”他哑声问。
无需言语,身体的反应就是最诚实的答案。
一股强烈的喜悦感包裹住景樾的心脏。
眼前这个人,是景樾一生中最爱的人,是他捧在掌心、疼惜入骨的珍宝。
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他向自己索求呵护。而自己,给了他欢愉。
景樾的胸腔被浓烈的爱意填满,此外别无他物,收紧臂弯,将人更深地拥入怀中。
渐渐地,辛茸终于止了眼泪,只是蔫蔫地蜷着,像是累极了。
景樾久久抱着他,为他拭去脸颊上的泪痕,一缕缕理顺他汗湿的发丝,直到他彻底安静下来,似乎陷入了深眠。
即便如此,他仍舍不得放手。
巨大的满足感从心底蔓延,盈满四肢百骸。
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是一个可以让爱人感到快乐的人。
他的人生,也因为这个领悟,从此有了价值。
许久之后,景樾才起身去了浴室。
公寓的热水器不好使,调试很久才能放出热水,他打开水龙头,等着温度升上来,顺便洗了把脸。
等到水温合适,他回到卧室,准备抱辛茸去洗澡,却在触碰到他的瞬间,陡然僵住。
刚才还滚烫的身体,此刻冰冷得惊人。
辛茸的唇色一片死白,身子沉得像块石头,了无生息。
景樾瞬间慌神,俯下身去听他的心跳。
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茸茸?”
颤抖的声音惊惧不已。
“茸茸!!”
救护车的尖啸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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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起搏准备——”
“立刻输液——”
急救室内人影交错,景樾伫立在走廊尽头,像被抽去了魂魄。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终于推开,医生走出来喊了一声,才将他拉回现实。
“别紧张,病人情况稳定了,”医生摘下口罩,“刚才是短暂性休克,好在抢救及时,已经脱离危险。”
景樾绷紧的肩线终于松弛半分,喉结滚动,将哽在胸腔的那口气缓缓咽下。
“第一次发情,情绪波动过大,就容易引发这种状况,好在他身体素质不错,”医生抬头,瞥了他一眼,“你们刚才,是不是在……”
景樾抬眼,脸颊瞬时染上一层薄红。
医生见怪不怪地摆了摆手:“别紧张,这都是正常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不过,omega的初次发情期很关键,一旦处理不当,就可能造成信息素紊乱,留下病根,还是要多上心。”
说着,她递过来一支注射器和一个小瓶子:“取些你的信息素给他注射,能缓解症状。”
景樾刚落下的心,瞬间又被死死攥紧。
他的手悬在半空,久久没伸出。
“我……做不到。”
“什么意思?”医生皱眉,语气有些不耐,“那你是想让我随便找个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