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理自己老爸了。
要不是他精神海紊乱,哪来的假。
不过这话说完后一天,西维尔他们就回来了。
林长夏看着分礼物的西维尔,好奇地问:“怎么不多玩两天。”
西维尔闷头不吱声。
林星微笑:“要不要和孩子们讲讲你是怎么浪得差点被浪卷走的?”
林长夏毫不客气嘲笑,“老爸,你也太逊了吧。”
西维尔将礼物砸向林长夏,没好气地说:“带着你的礼物滚吧。”
林长夏丝滑地拉着利贝尔离开了,笑的猖狂。
让西维尔看着他的背影直皱眉。
林星:“怎么了,害怕了?”
西维尔恶声恶气地说:“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就是不爽罢了。
早知道就不出门了。
林星举起手,呼噜呼噜西维尔的头发,“好了好了,相信长夏。”
“而且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杞人忧天。”
西维尔安静下来,用力攥着林星的手腕。
他欲言又止,最后看向楼上。
林长夏将毛毡小马摆在书桌上。
利贝尔收到是一串漂亮的贝壳风铃。
林长夏拨弄了一下,金属片的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下次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利贝尔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林长夏语塞。
可恶,他确实很难放下那些病人。
“寒假吧,过年的时候我们和老爸们一起出去玩。”
利贝尔好脾气地说:“都可以。”
林长夏抱怨:“你好敷衍。”
利贝尔看向林长夏,认真地说:“只要在你身边,都好。”
林长夏喜笑颜开:“真会哄我,来,嘴一个。”
另一边回到房间的西维尔恨不得将相机全部清空,连同这次旅程的记忆。
最后,他恨恨地导进了数据,翻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雌虫,黑发黑眼,笑容开朗,和怀中的羊羔一样,有着微蜷的毛发。
……
西维尔刚抵达岛屿的时候还是晴天,但是后面两天,云阴沉沉的,海岛上弥漫着雾气。
为了出片,西维尔天天凌晨四五点就拉着林星开始徒步。
海岛上的人家不多,这里的人不太和外界沟通,至今保留着古老的风俗。
当然,那些向往外界生活的人,早就离开了,尤其是渴望外面繁华的雄虫们。
海岛上部分景点要穿过农场主的庄园,西维尔早就和中间人联系好了,那天清晨,他们坐上最早的班车,到达指定地点后,开始徒步穿过草地。
在微茫的光线中,他们遇到了一名年纪相仿的雌虫。
在清晨的雾气中,他踩着靴子,唇边叼着着一支烟,怀中是一只雪白的羊羔。
“你们是来这里的游客吧。”
他热情地打招呼。
西维尔举起手中的相机,摇了摇,“我可以给你拍一张相片吗?”
“好啊。”
后来的交谈中,西维尔知晓了这是庄园的主人。
对方热情地邀请他们去自家做客,分享自己酿的酒,还有现杀现烤的羊排。
“这是我的小崽子,阿兰,喊人。”
那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黑溜溜的眼睛打量着的客人,漏出一股聪明劲。
他不怕生,也不怕看起来高大,眉骨变蓝后显得更凶的西维尔,他问:“叔叔,你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西维尔对这种小孩子变得心软起来,彷佛回到了十年前,只比膝盖高的林长夏趴在他怀中,听他讲故事。
西维尔放轻声音会说:“我们从长明市过来的。”
“是不是很远?”
“对,要做飞机,还要坐船,才能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