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更强大的明月却并没有要置他于死地的想法。
或许,是还不到时候。
“胆子挺大的。”
明月并没有恼怒,他哼笑了一声,脱下了衣服。
贯穿的伤口与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剩下伤口周围残留的一些血痕揭露刚才的冲突。
“即使再怎么伪装,你也不是他们。”明月若有所指。
暖黄色的光照在丽贝尔的脖子上,紫红色的伤痕颜色开始变淡。
“你来到底有什么事?没有事可以走了。”
明月用毛巾蘸水,擦掉了身体上的血渍。
“不是你故意招惹我们的吗?”
见明月不否认也不承认,利贝尔心中有些急,但语气不显,他说:“离他远一点。”
明月随便找了一件训练服套到身上,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向利贝尔。
“你这么喜欢他,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身份暴露了,他说不定会仇视你哦。”
明月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得更加肆意了。
“他不会的。”利贝尔斩钉截铁的说。
“那我拭目以待。”
利贝尔:“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是想看看他们的生活啊。”
明月用手指从整整齐齐的书脊上扫过。
“很有趣,不是吗。”
明月看向利贝尔,“你没有过过我那种日子吧。漫长而又无聊。”
“所以不要打扰我,不然我不介意享用迟到的晚餐。”
利贝尔走在空荡的街上。
他想到明月那张嚣张的脸,啧了一声。
麻烦。
还是非常大的麻烦。
要是林长夏真的去了第一军校怎么办?
他忍不住咬了一下手指。
他实在不放心长夏身边有这么一个危险人物。
要去劝阻林长夏不要去第一军校吗?
林长夏会听他的吗?
他要用什么理由才能不引起林长夏的怀疑?
明月不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老巢中吗?难道他是逃出来的失败者?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知道明月十分强大。如果连对方都是失败者,那么自己和长夏在一起,是不是在给对方添来麻烦?
一个比明月这种游戏人间的家伙更麻烦的存在。
想到这里利贝尔恨不得把林长夏揣在兜里面,离这个是非之地远远的,可那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明月他们总会有办法找到自己。
他要放弃吗?
凭什么?凭什么要向这些打破自己平静生活的家伙退让。
明月是强,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打败的,总有一天他可以毫无顾虑的站在林长夏的身边。
而且很显然,对方也有着顾虑。
他们之间这微妙的平衡,让彼此都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举措。
利贝尔又忍不住想,如果林长夏真的一个人去了军校,那些雌虫会对他大些殷勤吧。
明明是自己先和长夏在一起的,明明是自己和对方朝夕相处。
利贝尔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要是被人截胡了,他很难想出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利贝尔又叹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长夏。
正在睡梦中的林长夏骚搔了搔肚子,并不知道有人在惦记他的节操。
深思熟虑几天后,林长夏打算尝试一下,拿个第一军校的文凭。
反正他做的离谱事儿也不差这一件了。
机甲都开了,来军校学习一下又有什么不行。
林星听闻后,还给他发了一个文件,从一名往届生的角度全面梳理了第一军校的优劣。
并且,上面还写了作为一名雄虫,林长夏如果真的在那里学习,可能会遇到哪些麻烦。
林长夏逐字逐句看到最后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