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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其目的并不单纯,但他确实破例了。

而且巫睢看东方景明的眼神让他非常不舒服,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猎物一样,而且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自信。

想到这些,霍骁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不准去。”霍骁的声音像淬了冰,“巫睢那个人,表面看起来清淡如谪仙,内里却比谁都阴鸷。你去见他,无异于羊入虎口。”

江娴清端着茶和水果过来,恰好听见这话:“这件事你确实得听他的话,巫睢那个人就是条毒蛇,绝对不要主动招惹。”

“可是应天台的事”

东方景明为难住了。

“你就放心吧。”江娴清说:“这件事阿骁他早有准备。你没发现拾玖近日一直很少出现吗。”

这些时日他快被媒人和文武百官烦死了,江娴清要是不说,那他还真是没注意到这件事。

转头看向霍骁:“你派拾玖去查应天台了?”

霍骁点头:“嗯,从他站出来阻挠那一刻起,拾玖便开始了行动。截止今日,已经查到了我想要的内容。”

东方景明瞪大了一双好奇的眼睛:“比如?”

霍骁拉着他站起来:“比如应天台有人偷拿香火钱去花楼春宵一度。”

“噗嗤。”

东方景明一下笑了出来:“巫睢若是知道这件事,怕是要掀翻了自己的药炉子。”

第54章 证据

“他可不会掀翻药炉。”霍骁指尖蹭过东方景明唇角的笑意,语气带着几分冷冽,“他只会去当铁面无私的执法者,将被我查出来的人千刀万剐。”

东方景明不傻,听出来霍骁话中之意:“你的意思是,他也在偷拿香火钱?”

“偷拿香火钱倒是不至于,他只会打朝廷的主意。”

霍骁眼眸微眯,拉着东方景明在石桌旁落座。

“应天台表面看起来是‘聆听神谕’的清净之地,但内里早已被蛀空了——不仅有人偷拿香火钱,还有人借着‘祈福’的由头,向百姓索要高额供奉。巫睢本人更是在我父皇在位那几年,私藏了不少朝廷拨下去的祭祀款。”

江娴清在一旁补充,咬着牙吐槽:“善帝那老逼登在位的时候,塞北也出现过的缺粮的情况。巫睢当时主动提议,说他愿意耗费自身气运、以血为媒画一百张消灾符,然后以每张十石米的价格出售,来帮朝廷筹粮。”

如果把十石米换算成现代计数法,那就是一千二百斤米,价格属实不菲。

这件事在史书中并未留痕,东方景明一听只觉荒谬:“善帝接受了?”

“怎么可能不接受,”江娴清:“而且自那以后,巫睢就成了善帝心腹。无论他想做什么善帝都全力支持,整个朝堂几乎成了应天台的一言堂。与此同时,他还大肆鼓吹民间百姓去“信仰神佛,聆听天意”,趁机扩大了信徒的体量。”

这话落在东方景明耳朵里,只剩一阵心惊肉跳。

好在霍骁成功上位,不然他简直无法想象现在的朝堂和民间到底会有多么的混乱。

江娴清把剥好的橘子塞给东方景明:“巫睢不是总喜欢在信徒面前鼓吹应天台是神佛在设在人间的据点、他是神佛派下来的谪仙使者吗,那咱们咱们就把这些烂事再次捅到信徒面前,看他那张‘谪仙’面具还能不能戴得住!”

东方景明抓住了关键词:“再次?”

江娴清的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语气沉了几分。

“善帝那老逼登在位时,就有御史因应天台内部人员善动香火钱一事参过他,而他也因此被信徒堵在府门口谩骂要说法。”

“可没过几日朝堂上就出现了一则流言,说那个御史刻意在龙脉之上购置了一处田产,意图压制我朝气运,而他害怕巫睢发现此事,就编造了谣言,意图构陷巫睢。”

“这事原本是假的,那个御史根本就没买过田产,可谁曾想一调查竟然成真的了,不仅有人证还有物证。”

“最后御史不仅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