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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陈知念,你最好祈祷你能够安抚好它,否则——”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就换个地方来做。”

目光太过灼热,无法忽视。陈知念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盯着她的嘴做什么。

“什么意思?”她仍未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危险信号。

奇迹的是,陈寅洛的火气似乎压了下去。他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腕,笑了笑:“小侄女,吃过雪糕吗?”

陈知念警惕地往后挪了半寸,老实回答:“吃过。”

实在想不明白话题怎么会从……那个问题,突然跳到雪糕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陈寅洛的思维跳跃得令人措手不及。

“知道怎么舔雪糕吗?”

“……”

陈知念一时语塞,只能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气到神志不清了。

思忖片刻,她觉得此刻还是不要忤逆他为妙,他疯起来对自己显然没好处。

见她沉默,陈寅洛失去了耐心,直接命令道:“把舌头伸出来。”

相较于之前那种让人难堪的事,陈知念觉得伸舌头好像也并不难以接受。

她乖乖伸出一小截舌头。

那截舌尖泛着淡淡的粉,像花瓣轻轻抵在唇瓣外,泛着莹润的水光。

陈寅洛的眸色骤然转深。

“就这么点?”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哑,“再伸出来些。”

陈知念疑惑地看向他,他该不会是恼怒她刚才顶撞,想要拔了她的舌头吧?

而陈寅洛竟意外读懂了她眼里的疑惑,“放心,不拔你舌头。”

听到这,陈知念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把舌头又往外探了探。

下一瞬,陈寅洛喉结滚动,食指探出,先是缠着她的舌尖徐徐打转,而后在她舌面上施加压力,模拟了一个缓慢而晦糜的进出动作。

陈知念的呼吸骤然屏住,眼睛因震惊而微微睁大。

“懂了吗?”

她终于明白了舔雪糕这个看似无稽的问题背后,隐藏着怎样赤裸裸的隐喻。

她想合上嘴,退缩,但他的手指仍带着警告的力度压在那里。

“舌尖要像游鱼,顺着棱线慢慢绕。就像……舔雪糕时沿着边缘转,把每一处甜味都尝遍。”

指节突然加重力道按在她舌根,逼出细微呜咽,“不许漏过任何一个地方,明白?”

陈知念屈辱地眨了下眼睛,陈寅洛轻轻一笑,满意地撤回手指。

“很好。”他低语,“现在,用我教你的方法。”

“可、可不可以还是用之前的方式?”她试图谈判。

她根本无法想像嘴唇里有别的东西的画面,她甚至怀疑那样恐怖的存在进入口腔,她还能正常呼吸吗?

陈寅洛的声音沉了下去:“陈知念,你觉得按你的方式磨蹭下去,努力到天亮,能完成任务吗?”

陈知念不说话了。她好像没办法反驳,而陈寅洛周身的气压随着她的抗拒越来越迫人。

她脑海里突然想起萨特另一句话:

“没有刑具,没有烈火,甚至没有妖魔鬼怪,因为他人即地狱。”

——

陈寅洛从背后揽住她,吻了吻她的唇,“别生气了,明天带你去拍卖会,看上什么拍什么,行不行。”

陈知念不想说话,脑袋更是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个人就是个恶魔,要把她压榨殆尽。

“听话,明天晚上我来接你。”

他按灭床头的灯,黑暗瞬间笼罩下来。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掌心覆在她的小腹上,“早点睡,熬夜对胎儿不好。要是起不来,明天就不准去学校。”

又是威胁。陈知念紧闭的眼睫颤了颤,强迫自己不去回忆刚才口腔里令人作呕的气息。

也许是孕激素的功劳,即使在这样难以入眠的时刻,她竟然也奇迹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陈寅洛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