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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格外醒目,然而收件箱里却空空如也。

整整一个下午,陈知念都心神不宁。

她时而拿起手机检查信号格,时而怀疑自己是否输错了号码,又不时怀疑其实这部手机根本就不能向外界发信息,陈寅洛就是骗自己的。

这种悬而未决的焦虑,像看不见的蚂蚁,细细密密地啃噬着她,直到天黑渐渐暗下来。

陈知念失望地放下手机,指尖在暗下去的屏幕上轻轻点了点,最终还是起身走向浴室。

浴室里的热水哗哗流着,氤氲的水汽漫上镜子,模糊了里面映出的纤细身影。

“铃铃铃——”

尖锐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陈知念的动作猛地一顿,泡沫顺着发梢滴进眼睛里,涩得她慌忙眨眼。

一定是嘉德!

她顾不上冲掉满头泡沫,扯过架子上那条米白色浴巾,胡乱往身上一裹,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顺着脖子流进浴巾里,她也顾不上擦。

她光着脚,一路奔跑到客厅。

手机就放在沙发上,屏幕上跳跃的是熟悉的号码。

陈知念心砰砰直跳,湿漉漉的手指在浴巾蹭了蹭,才划开接听键。

纪嘉德急切的声音传来,“念念!你在哪?!你为什么没来参加升学考试?还有为什么我去你家找你也没见到你人?”

语气里的急火直往外冒,电话里还能听见他呼呼的喘气声,把那股子又急又懵的劲儿全裹在话里了。

陈知念眼眶一热,捏着手机的指尖不由攥紧。

她咽下哽咽,强装无事说:“我、我没事……就最近有点忙,所以……所以没去考试。”

“陈知念!你蒙谁呢?!”纪嘉德的声音陡然拔高,“谁不知道你拼了命就想进星曜学府?盼了多少年的事儿!升学考试你说不考就不考?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前途不要了?!”

陈知念咬着唇憋了又憋,鼻尖一酸,眼泪还是没绷住,顺着脸颊哗哗往下掉。

细碎的呜咽通过话筒清晰传递,纪嘉德的声音明显一慌,急得都变了调:“念念?你怎么哭了?别哭别哭啊!”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天大的事咱们也可以一起想办法!”

他焦灼的呼吸声,一下下撞在听筒上:“你说话呀,别光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陈知念胡乱擦着泪,她不确定手机是否被监听,况且也没有必要让纪嘉德担心,就算知道了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没事。”她生硬地转开话题,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轻快一些,“你呢?你考试考得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考上……”

她实在太过投入,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身后——

玄关处,厚重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

陈寅洛高大挺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墨色的瞳孔沉沉地落下,先是扫过她身上那条松垮裹着的浴巾,而后掠过她脆弱的肩线与微微起伏的背脊,最后,定格在她紧紧攥着手机的那只手上。

他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向她,直直到他高大的阴影完全将陈知念纤细的身影笼罩其中。

陈知念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如芒在背的注视感,她未说完的话音戛然而止,冰冷的寒意毫无预兆地顺着她的脊椎急速爬升。

她的身体骤然僵住,头皮一阵发麻,而手机听筒里,纪嘉德对此一无所知,焦急的声音仍在不断传出。

“给我。”陈寅洛伸出手,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陈知念呼吸一滞,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手机在掌心变得滚烫又沉重。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陈寅洛的表情,他那冷冽的气息已经彻底将她击垮。

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将手机从耳边挪开,递给陈寅洛。

陈寅洛将手机放到耳边,纪嘉德焦急的声音瞬间清晰地传了出来:“念念,你到底在不在听啊?你要是不方便说话就吱一声,我等你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