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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葵在心里朝自家的小姐竖了个大大的拇指,感叹她回答的太到位了。

既没有出错,又没有得罪了老太太,真真是挑不出来错处。

话音刚落,便看见王氏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上。

啪!

这猝不及防的声音惊得沈珞珞周身一颤。

“你还知道今日是新年,看看你穿的是个什么东西?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呢,你就早早的把这白服穿上诅咒我,安得是个什么心,莫以为你们这婚是皇上钦赐的,我就不敢动你了。”

王氏满脸乌云的盯着沈珞珞,脖颈处的青筋随着她呼吸的加重逐渐清晰起来。

果然是有后招等着她呢,翻脸跟翻书似的。

就说今儿怎得与往常不一样了,起的这般早,怕是早就等不及要来训诫她了吧,若是傅承之子时起身去上朝,她怕是连觉都不想睡了都要来找她。

沈珞珞将掩在衣袖里的纤手握的紧紧的,努力压制着内心的不适。

赶紧从椅子上起身,疾步走到王氏跟前跪在她的身前连忙解释道:“母亲,我绝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夫……”

话说到一半像是意识到什么,她赶紧改了口:“都是我的错,日后我定不会让母亲再为这种事情生气了,您也是我的母亲,我敬您爱您还来不及,又怎会怀有这种恶毒的想法,还请母亲消消气,以免气坏了身子。”

“年节前我就看见你穿成这样,以为过完年你就会有所收敛,哪知你不仅没有改,还变本加厉穿的越来越素,你是成心与我们家过不去吗?”

王氏觉得不解气又重新添了几句。

“母亲,珞珞知错了,以后会改的。”

见沈珞珞跪在自己的身前,说着悔过的话,王氏的怒气勉强算是消了一半。

她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过一个缠枝梅纹杯盏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翘起。

从小长在京城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也是个最低等的商贾人家。

她家承儿就不一样了,虽说从小在山里长大,但如今也是朝廷命官了,地位不知道比那沈家高了多少。

要不是这赐婚,说不定还能与京中有身份的名门望族攀上关系,他们一家就有了更大的靠山了,也不至于还要担心某天会不会地位不保。

想到这她的火气又涌上来几分,扶额闭了闭眼,随后将视线落在沈珞珞的腹部处质问道:“你都嫁进府里快半年了,怎得那里还没有动静?”

沈珞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面露难色的看向王氏:“回母亲,这……”

这事她也不好说啊,她是嫁进府里半年了,按道理来说这时候的确应该有了动静,但这傅承之不与自己同塌叫她一个女子该怎么办。

这事简直比登天还难,真叫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这也是令她头疼了几个月的事情,傅承之对她终日冷淡如水,即便她天天想着要如何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可不论她做什么那人都不领情,这可真是愁煞她了。

“吞吞吐吐,这什么这,莫不是想要我们傅家绝后?这生孩子为夫家传续香火本就是你的职责,如今你做不到就要受罚,今日便去静安堂跪足两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

王氏将杯盖轻轻扣在杯盏上,斜睨了跪在下面的人一眼。

虽然自己不太喜欢这个儿媳,但是皇上赐的婚她又不敢随意处置,只好找些由头来处罚她。

但是想抱孙子却是她实打实的想法,本以为新媳妇接进门,不日便会有好消息传来,可一连等了几个月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老夫人……”

冬葵此时护主心切,满脑子都是自家小姐,见王氏这般欺负她,便气不打一处来,作势要跟王氏理论。

却被沈珞珞一把拦住,她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冬葵不要轻举妄动。

“大胆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墨云一直站在王氏身边,瞪大眼睛看着这主仆俩,一直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