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母亲发现我不在房中,不敢多待,便下了树回了房间。”
“你可还记得,他们走到路尽头时,是向那个方向拐的?”
赵元安思索片刻,边比划边道:“我记得,应当是向左边拐的。”
这条贯通东西的通道,从西边瞧,走到尽头左拐,正好是向花园去的方向。赵元安看到的这两人,会和赵夫人之死有关吗?
荀舒没说话,抬眼看贺玄,却见他的表情颇为玩味,神神叨叨,比她更像神棍。荀舒不知他是否听清了赵元安刚刚的话,心中想着等离开后再告诉他。
不远处的雕花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赵元安慌忙爬到石凳上坐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片刻后郑氏从房中出来,已收拾妥帖,走到石桌旁时,接过一旁婢女手中的托盘,搁到石桌上:“这是我自己烘制的花茶,虽不是什么名贵物件,却别有一番风味,诸位尝尝。”
郑氏坐到最后一个空凳上,温柔看向一旁的赵元安:“元安,今日的课业可完成了?”
赵元安冰雪聪明,马上明白了郑氏的意思,站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礼数周全,比京中高门大户的后辈们亦不遑多让:“昨日夫子留下的大字还未完成,元安便先告辞了。”
荀舒看着这个不到她腰高的孩子目瞪口呆,贺玄则是笑着称赞:“令郎必成大器。”
郑氏叹了口气:“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快乐地过这一生,可我这样的身份,给不了元安太多的庇护,他若想一辈子顺遂,必要付出些艰辛,比旁人多做一些。是我对不住他。”
郑氏的话说得云山雾绕,荀舒听得不是很明白,倒是一旁的贺玄,眼神了然,一直看着郑氏笑,让荀舒心中闷闷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她明明是个不太在意他人看法的人,为何此时却觉得,似乎被人抛弃、背叛了。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不太舒服。
待赵元安回到房中,将木门合拢后,郑氏转眸看向荀舒和贺玄,轻声道:“二位想问什么,便问吧。”
贺玄并不与她多寒暄,直接了当切入要害:“刚刚在赵夫人的灵堂前,你说素梅的女儿与府中大少爷有染,这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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