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加倍努力。未必能学会,但兴许会有不同的结果。”
“不会的。”
荀舒愕然,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
李玄鹤拔下几根嫩绿的草尖儿,编了只蛐蛐儿插进荀舒的发间:“万物都有自己的既定命运,哪儿是那般容易被改的?你可还记得在潮州时,赵氏夫妇死时,你因未提醒而自责,可后来赵宅设宴,你看出将军的死期,出言提醒,但他还是死了。”
“或许是我说的太过随意,让他以为是在开玩笑……”
李玄鹤也不反驳,继续道:“你提醒赵宅门口的守卫,下雨要带伞,可他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淋了那场雨。后来,你也提示过许多人,希望帮助他们避开他们的劫,救他们一命,可有成功过?荧惑守心的天象早有预示,你们多方人筹谋对抗,最后先帝仍旧死于疾病,五味子依旧死于权力,依旧有新帝登基。
“你的师兄师姐们,比你更早知晓这个道理。在安乐镇时,他们怎会看不出你的劫难?但他们并未提前示警,只在那破旧的小木屋中,留下一瓶整个安乐镇,甚至在京城都难以寻到的上好金创药,救了你一命。
“或许司天阁在千年前可帮人逆天改命,可千年时间已过,早就是沧海桑田。天地间秩序再难受凡人更改,你也无需再为曾经的事懊恼。每个人,每件事,都会走向他们命中注定的结局。阿舒,无人是那个例外。”
山巅上的风吹乱荀舒的鬓发,将她冻在原地,也将不远处突然响起的话语声送到李玄鹤和荀舒的耳边。
“他说得对。”那人的声音中似有笑意,“人的一生多有遗憾残缺,莫要追悔,都是绕不开的必经之路罢了。”他从远处人群中走来,到面前几步停住脚步,“阿舒,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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