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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句话。

以前在山中,荀舒最不喜欢他们将她当成个小孩子,虽然那时她确实是小孩子。没想到几年过去,还要继续听这句话。

如往常一般,荀舒心中不认同,但她不会因此事与师兄师姐争执,换来更多的说教。她抿着唇站在一边,垂着眼睛,不发一言。

楚妙看着她这副不服气的模样,叹了口气,笑道:“莫说这些了,还是聊聊你吧。

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我瞧你红鸾星动,可是遇到心仪的小郎君?叫什么,在哪里,什么时候带给我们瞧瞧?”

元洲挑眉,盯着荀舒的眼睛道:“瞧她这眼睛肿的,约莫这感情不是正缘。可惜不知道你的八字,不然师兄我亲自为你算正缘。这些年别的不行,我整日给别人看姻缘,看得可准了,人称大梁第一月老。”

荀舒本都忘了这件事,听到此话双眸又含起了一泡泪,将落未落,只觉得这半个月的悲伤全部涌上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漂泊的船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可以短暂停靠的岸边,她抽噎着开口,将这些年的事说给众人听。

众人安静地听她将一切讲完,末了楚妙用帕子为荀舒拭去脸上的泪水,温柔笑道:“小舒长大了,竟也知道为天下黎民做事了。”

荀舒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可惜我被赶出司天阁时,年纪太小了,未能多学些师父的本事,观星术更是只学了点皮毛,看不出更多的。师兄师姐,你们可有更多的发现?”

第98章 岐山封禅5

梁丘走到房门处,向外看,确认过院中无人,附近也没人后,将房门掩上,引着众人到方桌旁坐下,压低声音:“不瞒你们说,我其实有些发现,但时间过去太久,我时常怀疑那时看到的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他倒了点茶水在桌上,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草草画出了心宿三星的天象图,道,“两个多月前的一日,我正坐在院中,饮酒赏月。偶然抬头,便瞧见了荧惑守心的天象。只不过那时的荧惑星一闪而过,不成气候,但还是被我瞧见了。

“那时我瞧得分明,荧惑星已定方向,更近南方的那颗星。可第二日酒醒后再瞧,并无荧惑星出现。那时我以为是酒醉后看花了眼,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半个月前,荧惑守心天象出现,荧惑星位于星宿三星旁,并未定方位。也是这时我想起了两个月前的事,开始怀疑那并非我的错觉。”

元洲震惊道:“昨晚咱们三人一同观星时,看得分明,荧惑星明明是向着东方,代表东宫的那颗星靠近……两个月前怎么可能向庶子星去呢?天象怎么可能会被改变?”

“是,天象无法被改变,所以后来我想了很久,还有一种可能。”梁丘在桌面上的两颗星上点了点,“荧惑守心,皇权易位。以前我们常说,落在那颗星上,便是哪边起了不臣之心,其实不然。荧惑星落在何处,那颗星的光辉会更盛几分,意味着那边会是新的天命之主。或许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复杂的多,这次的天象,不仅牵扯到了东宫,还有其他的人。”

楚妙垂眸看着桌上的星辰图,认真道:“当今陛下共有三子,除太子外,其他两个都年岁尚小,手中无权,即使有人在背后相助,亦难成事。当今陛下尚在人世的兄弟有两个,陈王和襄王,也不知是哪位王爷,生出了异心。或许这几个月里,双方各自都有新的谋划,只不过有的事瞬息万变,几个月前是一个模样,如今又是另一番模样。”

荀舒心思一动,试探道:“太子的兄弟虽年岁小,可也许有的人就需要他们年岁小,容易被掌控呢?”

楚妙拧眉:“师妹的意思是,拥护太子的庶弟登基,而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元洲站起身,走到床榻边上,瘫倒在上面,唉声叹气:“这局也太复杂了,如今就算我们几个臭皮匠凑在一出,想要化解这局里面的戾气,亦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我有些想不明白,太子本就是下一任帝王,他何必要参与这档子事?当今陛下眼看着也活不了多久,为何不等他宾天后,名正言顺继位,如此,不会有化不开的戾气,也不会有这劳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