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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呢?斯人已逝,可还有人活着啊!你总要为这两个孩子想想啊!”

蔡夫人将两个孩子揽入怀中,神色犹疑,再不像刚刚那般排斥:“你是何意?老爷之死与我儿有何干系?”

“厉鬼索命,必是蔡兄生前做了什么事,与这厉鬼结怨,以至于宁愿不去投胎,也要留在人间,只为了找到机会报仇,这该是多么大的仇恨啊!这么大的仇恨,只杀一人便能解恨吗?兴许会将这两个孩子一同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啊!”

蔡夫人将孩子抱得更紧,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我要如何做才能保护好我儿?若是厉鬼,我们大活人看不到摸不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玄鹤站直身子,依旧是一脸的严肃认真:“夫人有所不知,舍妹机缘巧合入了玄门,通晓一些驱鬼之术,你只要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与她听,她定能想到解决的法子,保住你全家的性命。”

荀舒本来安静站在李玄鹤身后,听他招摇撞骗,尽职尽责做个在台下看戏的人,却没想到突然被他拉上了台,成了幕前的角儿。

她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今日这场戏没人提前告诉她该如何演,说什么台词,偏她又不擅撒谎,不像李玄鹤似的精于此道……眼见蔡夫人的神色愈发狐疑,她灵机一动,摸出挎包里的铜盘晃了晃。

那铜盘闪着亮光,显然被盘了许久,是个上了年头的老物件。

蔡夫人瞧见此物,终于信了几分。她在婢女的搀扶下站起身,眼神中虽仍有疑惑未散,却还是开口道:“几位随

我来吧。”

蔡宅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院是会客、读书的地方,后院方是一家人的住处。蔡夫人将两个孩子留在灵堂,由仆役看守着,而她则带着几人,穿过垂花门,去了后院,在正房门前停住脚步。

“昨日,家中突然收到一封血书。这封血书是凭空出现的,就像是阴魂隔空送来。老爷瞧见后惧怕得很,当即就交给我,让我烧掉。之后他开始收拾行囊,像是要离开的模样,我与他拌了几句嘴,倒是忘了烧掉血书。如今那血书就在我房中,诸位在此稍候片刻,我这就去取来。”

说完,蔡夫人转身进了正房,虚掩上房门。荀舒站在院中,环视四周,仔细打量起整个院子。

院子不大,坐北朝南,四四方方,院中栽种着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树和枣树,是最寻常的民宅,没有做太复杂的风水布局。

荀舒收回视线,蔡夫人恰好从屋中走出,房门开合的瞬间,荀舒隐约瞧见了屋中的多宝阁。

多宝阁通天高,堆满了奇珍异宝,瞧着比赵县令的宅子华丽得多。

蔡夫人小心翼翼将房门掩上,将一份折起来的白布递给李玄鹤,将昨夜发生的一切说出:“昨日半夜,突然响起巨响,我家老爷带着人去查看,我则留在家中照看。我忧心老爷,便和几个仆役一同呆在前院,等他回来。老爷这一去,就去了大半个时辰,等到他回来后,我与他一同回到后院,这份血书就摆在院中的地上。”

李玄鹤展开白布,几行鲜红的大字映入眼帘。

“蔡友!吾姐妹五人,被汝迫害,含冤莫白,死不瞑目!吾等筹谋多年,不赴轮回,惟图雪冤!今时机成熟,当手刃仇敌,索汝命。汝其备矣,待吾等来!”

荀舒站在一旁,看到这几个字后忍不住咂舌:“这血书写得倒是清楚。”

李玄鹤手指捻了下布料,又将写着血字的地方凑到鼻子下,仔细闻了闻,道:“布是最常见的白叠布。倒是这字迹,带着一股甜腥之气,确实是人血的味道。”

蔡夫人睁大双眼,呆住,声音颤抖:“人血?我还以为是猪血羊血……难道真的是阴魂索命?”

李玄鹤没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道:“这血书是在哪里发现的?”

蔡夫人颤颤巍巍指着几人脚下的位置:“差不多就是在此处。我离开房间去前院时,这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院子后门常年锁着,没有撬动痕迹,我和仆役们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