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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拐了方向,“阿舒的眼下都是青黑,想必昨夜也没休息好。我同你们一起去,早些找到线索,阿舒也能早些回房休息。更何况,冯县令定下了规矩,三人方可入内搜查,我若走了,你们也进不去案发现场,还要再寻个可靠的人来,一来二去,又要耽搁不少时间。”

贺玄所说不假,荀舒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轻轻点头:“只能如此了。”

三人不再耽搁,进入那日晚宴的厅堂,荀舒用衣袖遮掩住抠鼻,穿过充满酸臭气的大堂,径直往最上首的座位去,也是赵县令那晚的座位。

赵县令的尸体早已被移走,如今只剩了一张桌案。荀舒扫过桌案上的腐败食物,每一盘上都有蛆虫在爬,最为甚者便是中间的那盘烤羊腿,密密麻麻布满蠕动的白色小虫,让人忍不住作呕。

荀舒嘟嘟囔囔,声音透过遮掩的衣袖,愈发混沌不清:“看这群虫子们活蹦乱跳,膘肥体壮,食物中应当未被下毒。”

方晏站在桌案另一侧,动作姿势与荀舒如出一辙,声音也是含糊不清:“是啊,可若不是吃食,赵县令又是如何中毒的呢……要中一步绝的毒,除非吞食或是见血,可仵作检查过,赵县令身上没有外伤,连个针眼都没发现,这怎么可能中毒呢……会不会是咱们想错了?”

贺玄在屋内四处转,闲庭信步,像是嗅觉失灵,闻不到屋中恶臭似的。他听到二人的谈话,忍不住道:“有伤口啊。”

方晏一愣,还没想明白,荀舒猛得转头,睁圆了一双眼:“你是说被蜂蛰咬的地方?”

贺玄点头,走到两人身旁,指着桌上的吃食道:“一步绝见血封喉,赵县令若是因它而死,必然是死前片刻接触过毒药。我隐约记得,那时他被毒蜂叮咬过后,一直举着受伤的手掌,未接触过任何东西,直到郑氏前来,羊排端上,他拿起匕首切下羊腿肉,用箸夹着沾取香料送到郑氏唇边,而后便倒地身亡。”

荀舒接着他的话道:“也就是说,他的伤口很有可能接触过匕首和那双箸。”她垂下头,不再

紧盯腐烂的食物,而是扫过桌上的餐具,“箸还在,但匕首不见了。”

方晏忙不迭绕着厅堂走了一圈,瞧过厅堂中所有的桌案,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所有的匕首都不见了,看来这匕首果然有问题!凶手后来回过这里,将所有的匕首都取走了。”他小跑着到门口,问门外看守的衙役,“你们可是一直在此处看收?”

“回大人,是的。我们二人自前夜起便一起在此处看守,轮流休息。”

“昨日可有什么人来过这里?”

门口的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开口道:“昨日只有冯县丞、曲主簿和毕县尉一起来过。”

“他们何时来的,呆了多久?”

“几位大人是傍晚时来的,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他们走时可带走厅堂中的什么东西?”

“几位大人似乎并未拿东西出来。”

方晏问话的功夫,荀舒和贺玄也走出了房间。等几人的话音落下,贺玄突然开口道:“他们离开这里后去了哪里,你们可曾知晓?”

其中一个衙役看了方晏一眼,迟疑道:“三位大人出来后,恰好有人来报,说是方大人从外面回来,带回了重要的线索。这之后,三人应当去书房找方大人了吧。”

方晏没想到是那时发生的事:“原来他们三人是从此处离开的。”他知荀舒和贺玄对此事好奇,忙回忆道,“我记得,他们三人去书房时,手中未拿东西。难道还有其他人来过,带走了匕首?”

一旁的衙役听到这话,急忙道:“大人,这不可能。这房间只有这一个门,今日之前一直锁着,钥匙属下随身带着,只有昨日冯大人他们来时,曾敞开过。我们二人一直在此处,从未让这扇门离开过视线,怎么可能有人在不被我们二人发觉,进入这房间呢?”

方晏还欲说什么,胳膊被贺玄扯了一下。贺玄笑着打断:“一大早就被你拉来了此处,肚子还空着呢。朝食想必送入院中了,不如咱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