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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了……竟只剩了欧阳刺史还活在世上,会不会有些太巧了?”

“放肆!”听完方晏的推断,毕县尉忍不住怒斥,“你的意思是幕后主使是欧阳刺史?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县尉,竟敢攀扯诬陷堂堂刺史?”

这怒火来得突兀,方晏愣在原地,一时间忘记还未说完的话。

毕县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正要找个理由将其搪塞过去,一旁的曲主簿突然开口,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坚定而有细微颤抖:“毕县尉,我记得当年你是经由欧阳刺史举荐,直接进入的县衙吧?这么多年过去,竟还牢记欧阳刺史的恩情,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是……你莫不是,他安插在潮州县衙的人吧?”

荀舒微微歪头,凝神瞧毕县尉的面相,见他腮骨丰隆,耳垂贴肉,是个极为忠诚的面相。

这面相她几日前便瞧过,只是那时她以为毕县尉是个一心效忠赵县令的县尉,如今瞧来,怕是效忠的另有他人。

毕县尉震惊地望向曲主簿,不知他为何在此时将这件事说出来,更不知该如何反驳。曲主簿愈发坚定,转身冲着黎宋长长鞠了一躬,扬声道:“大人,在下有要事禀报!那日我随毕县尉和冯县丞一同进入那厅堂,期间,他们二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甚至有意将我支到角落去,不知在忙些什么。我当时虽奇怪,却也没多想,在搜查完离开时,曾听到细碎碰撞声,当时不知是什么东西,可刚刚却是终于想明白了,那应该就是藏在袖袋中的匕首,因走动而互相碰撞,发出的响声。”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喊叫着将他心中的怀疑说出,“在下怀疑,毕县尉同冯县丞合谋杀害杨将军,之后又在冯县丞死后,将杨将军勒死!”

黎宋表情不变,仿佛此事他早已知晓:“哦?此事你既早就知晓,为何早些时候不说,偏偏此刻才将一切说出?”

曲主簿颤声道:“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何事,更不知道他们将匕首偷出厅堂……更何况,那时赵县令死了,新县令未上任前,冯县丞是县衙里最大的官儿,我如何敢质疑他们呢?”他抬起头,看着黎宋,浑身僵硬紧绷着,“如今冯县丞已死,杀害杨将军的人却还未找出,这人的功夫定比杨将军好。若这人是毕县尉,他想起在厅堂那日发生的事,会不会怀疑我知道了一切,也要杀我灭口……大人们,你们可是大理寺的,定要护我周全啊……”

毕县尉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们明鉴!这都是曲主簿的一面之词!我与杨将军不过几面之缘,无冤无仇,何必杀他?”

“正是为了五年前的旧案!你是欧阳刺史举荐的,说不准就是他安插在潮州县衙的人!方晏说得没错!当年的赈灾银一直没能寻到下落,兴许就被藏在这宅子的某处。如今过去这么多年,当年的几个人难得凑在一起,若是你能将毕县丞和杨将军杀害,那这笔钱款便可尽数落入欧阳刺史的钱袋子里!”

“你有证据吗?!”

“我说得有错吗?!”

昔日同僚彻底撕去虚假的伪装,露出狰狞的爪牙,扑向对方。贺玄眯着眼睛看这二人,心中想的却是曲主簿如同玩笑一般的栽赃。

曲主簿的推测与他心中所想几乎一模一样。

曲主簿生在潮州长在潮州,妻儿亦在此处。他原可以去刺史府任更高的官职,却因着不想离开家乡,坚持留在此处。毕县尉无妻无子,非潮州本地人士,五年前事发时不知在做什么。

这样的两个人,若有一人配合冯县丞行杀人之举,定然是无牵无挂的后者。

他们赶在此刻,急着在这空荡的赵宅中动手,定然与这宅子脱不开干系。

那笔赈灾银应当就藏在此处。

只是,究竟在哪里呢?——

作者有话说:这个案子比较特殊,男女主的身份尴尬,许多地方不方便直接插手。所以这两章尽快过剧情,把这个案子收尾之后,马上要到文案内容啦!

ps:其实这个案件在设计的时候,还有比较复杂的地方,但是那种设计男女主插不进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