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笑了声,“你着什么急?还能不让你参加庆功宴?”
“这是我们一起投资的公司,平时都是你在忙。如果连庆功宴我都缺席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文从简牵住他的手握住,动容地说,“辛苦你了,尽欢。”
许尽欢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再看这个时刻都为他着想的男人,“你说这个,可就太过见外了。”
“那就不见外了。”文从简松开他,又躺回被子里,“你要是忙就去忙吧!我要再睡一会。”
“他们俩呢?不是说陪你吗?”许尽欢从回家就没看到那俩人,这俩人也太不靠谱了。
文从简闷声咳了两声,才又开口:“我让他们去忙了,我只是发烧而已。况且都已经输过液了,现在需要静养。”
“需要静养啊!”许尽欢歪头看着他,语气中也带了些调侃,“那我就走了?”
文从简拉住男人的胳膊,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真的不陪我?我可是生病了呢。”
“我们文导是在撒娇吗?”许尽欢忍不住笑了声,身体前倾摸了一下他的脑门儿,“那我坐这儿陪你?”
“要不,你来床上陪我?你坐在床边不累吗?”文从简往床里面挪了挪,给他让了个位置,但随后又问,“但,会不会传染给你?”
“怎么会呢?你这是发烧了,又不是病毒性的。”许尽欢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站起身说,“等我回去换个睡衣再来,我中午带着你小师弟出去吃硬菜了,身上都是味道,不干净。”
“小师弟?”文从简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般地笑了笑,“泓真啊!他就那么一个爱好,很好哄的。”
“已经哄得差不多了,你赶紧好起来,再过半个月就要开始工作了。”许尽欢说。
“嗯,你快去换衣服吧!”文从简催促道。
他们从大学毕业之后好像就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了,他们俩大学虽然不在同一个学校。但因为在同一个城市,他们俩就经常一起自驾游。
在那些未知目的地的一趟趟旅途中,难免会出现各种意外,他们在车里睡过,也在山里、海边、沙漠等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露营过。
那时候环境或许很艰苦,但他只觉得生活很美好,毕竟有许尽欢陪着亦或者说他陪着许尽欢去了那么多地方,创造了无数只属于他们俩的记忆。
现在想来,那些年真是最无忧、也最幸福的时光了。
许尽欢换完衣服回来时,还拿了自己的平板电脑,他晃了晃,“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文从简帮他在床头放了两个枕头,“这个高度可以吗?”
“可以,我会不会打扰你休息?”许尽欢确实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跟文从简睡在一起肯定也是睡不着的。
他并不想在文从简生病的时候还扫兴,男人想让他陪,他希望这个过程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愉快的。
“不会,你忙你的。”文从简觉得只要许尽欢在他身边,不管是什么样的环境,他都心安。
许尽欢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问,“这是我们什么时候拍的?”
他早就注意到了,但他没问过。
不过,从合照上两人年龄来看,应该是大学时期吧!
文从简指着雾蓝色天空下的雪山背景说,“这是我们大三去挪威玩时拍的,那时候真挺冷的。你这条深蓝色围巾是我选的,是不是很出片?”
“是挺好看的。”许尽欢称赞道。
照片中的他穿着黑色大衣,内搭白色毛衣,围了一条深蓝色围巾,衬得皮肤很白。虽然他没有笑,但眼神很亮,明显心情也不错。
他身边的文从简倒是笑得很开心,跟他围着相同颜色的围巾,穿着件黑色的冲锋衣,手揽在他肩膀上,眼神也是看向他的。
那时候的文从简的情感比现在要外放得多,他能在文从简眼里看到直接喜欢和不掩饰的宠溺。
现在的文从简对待他更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合拍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