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样的,但到了某个密闭的环境之后,什么龌蹉的行为都能做得出来。”
谢应之一瓶啤酒已经喝完了,又给自己开了一瓶,“体面,是留给那些不熟悉你的人的。只有一个圈子里的人,知道这里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这,我大概知道。”方舟行不太明白谢应之为什么要说这些。
谢应之也不管他懂不懂,又说:“所以,抛弃把你的精英主义。你要能融入到某个不属于你的环境,就像是今天。如果今天约你的不是我,而是某个投资人,他很有钱,可以说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了。他就想把钱撒进娱乐圈,你觉得现在的你,能让他满意吗?”
“我明白了,谢哥。”方舟行真诚地说。
谢应之慢悠悠喝着啤酒,看了方舟行一眼才开口:“还有,不要再说‘我明白了’,你就应该撒开膀子跟我一起喝酒。你要记得我现在就是你的金主,娱乐圈有那么多娱乐公司,那么多艺人,我凭什么要把钱投给你呢?”
方舟行明白了他的话,立即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放在一旁,又解开衬衫袖扣,放松自己的坐姿,半垂着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着说:“谢哥,我敬你。”
谢应之举着杯子跟他碰了一下,“舟行,我跟你说许尽欢是我见过的把精英主义抛弃得最彻底的案例。他刚进圈时,我每次叫他老板都觉得玷污了他,他就跟个小少爷似的矜贵又优雅。圈里这些明星什么的,跟他比都排不上号。”
“现在能跟他比的明星也不多,他家里是从政的?”方舟行打听了句。
“他跟家里关系很僵,家里干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咱不管他家里怎样,就只说他。”
谢应之摇摇头,从烟盒里拿了根烟,点着后抽了一口,“梦飞刚成立时,你都不知道许尽欢有多拼。你觉得现在金桔的商务谈不下来,至少你还能跟许尽欢诉苦,他这不是让我过来帮你了吗?”
“我”方舟行嘴唇嗫嚅了几下,只能端起酒喝了一大口。
“当初梦飞可是一个人帮都没有,尤其是一些投资人见许尽欢长得好看,还有不少人想潜他。梦飞的资源,都是许尽欢自己谈下来的。”
谢应之再回忆起那段时光时,依然觉得有些恍惚,他有时候都在想许尽欢都能坚持下来,他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舟行,你都不知道他多能豁得出去。”
谢应之抖了抖烟灰,眯着眼说:“他那时候洁癖比现在严重多了,那时候很多投资人都是煤老板,喜欢搞人体趴那一套。许总每次从那样的场合回来之后,都吐到出血被送去医院。我觉得他那样的少爷,可能吃过最多的苦就是梦飞刚成立的那两年了。”
“他现在身体这么差,也是那时候留下的病根?”方舟行完全不知道许尽欢还有那样一段“非上位者”的日子,他更想不出来许尽欢跟各种粗俗的投资人应酬的场景。
“是啊!”谢应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苦笑一声,“你看,如果我不跟你说,你能想象许尽欢跟别人陪笑的日子吗?所以啊!放下你的精英主义、你的体面、你的固有规则,要不然你还真的不适合咱们这个公司。”
方舟行真诚地说:“谢哥,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金桔的这些人确实太过安逸了,我们都想着背靠梦飞,就相当于直接住进了米缸里,而不想着出去打猎了。”
“颜熙,你了解不?”谢应之问。
方舟行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话题转到了颜熙身上,他摇摇头,“不太了解,但还算熟悉。”
谢应之把烟蒂按灭在地上,继续吃着串,闲聊般地说,“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贵族小少爷,真贵族!他进公司这两年,跟许尽欢一起谈下了不少的高奢代言,就他自己参加的那几个顶级综艺也都算是他自己谈下来的。他那时候也才21岁吧!不管去什么应酬场合都玩儿得开,不管是德.州.扑.克、桥牌、麻将,就你能想象到的那些应酬上的游戏,上不上得了台面的他都会玩儿。”
“真看不出来。”方舟行感叹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