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了个菜,“百香果酱脆皮鳕鱼粒,当时你说这个菜很好吃,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们家竟然还没有换菜单。”
“那时候咱们俩也不老实啊!”许尽欢大概能想像出来当时是种什么样的场景,两个高中生逃了学校的课,骑着山地车跑到一个犄角旮旯里来看一个莫名其妙的电影。
电影的内容可能不如他们想象中那么令人惊喜,但最宝贵的不就是这一路的经历吗?
就像现在被文从简用怀恋的语气把当时的事情讲出来一样,男人没说看了什么电影,但还记得那天下雨了,记得这家店,甚至记得当时他喜欢吃的是什么菜。
文从简推了下眼镜,一脸严肃地说:“我可是个乖孩子,你别冤枉我。但你老不老实,我可就不知道了。”
许尽欢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哈哈哈,文从简,你说这句话,不违心吗?”
“为什么要违心?”文从简继续喝鱼汤,不咸不淡地问:“你把这些事情都忘了,你不违心?”
“我”许尽欢无话可说,他确实违心,他不是原来的许尽欢,他只是一个顶替了原主身份的孤魂野鬼。
他不光占有了原主的身体,还冒领了原主的感情。
这一切,原本都不属于他。
他们,也不是在对他好,而是在对许尽欢好。
文从简看他眼神黯淡下来,转而又说,“但是,能跟你再重新来到这些地方,我很开心。”
以前他们俩还一起调侃,等老了之后再把这些地方重新走一遍,许尽欢当时还跟他打赌,说自己肯定比他记得清。
现在,许尽欢虽然不记得这些了,但他喜欢许尽欢现在的状态,也希望男人能一直保持这样的无忧。
“文导,你是真会哄人啊!”许尽欢看了他一眼,由衷地说,“你们搞艺术的,是不是特别会笼络人心?”
“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要是会笼络人心,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了。”文从简从来都没觉得他会哄人,他要是会哄人,那许尽欢早就跟他在一起了。
当然,也不会有后面那俩人了。
“今天我就很开心,因为你哄我的那句。”许尽欢给文从简夹了一块糖醋鱼,“所以,文导你特别会哄人。”
文从简被他这一句话哄开心了,他温柔地看向许尽欢,“尽欢,你才是最会哄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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