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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攻击性话语,并把责任都怪在自己身上,就好像,只要真的足够好,就能改变现状。

赔钱货、不要脸、废物、拖油瓶、没人要的东西。

她在一旁很担心,因为小孩不吃饭。

下课铃响起,人们陆续走出教室,她想了想,又收回口袋,待会没人了再给他。

仍有人挑衅,是几个大孩子,高出一个头,天真的脸,说着毫不客气的话。

但昨天咄咄逼人的人,态度缓和许多。

“从今往后,我们是一样的了。”

阿瑞斯听了这话,抬起眼睛,不同于昨夜的怯懦,开口骂道:“滚。”

“说什么呢?”

“诶——”领头人拍拍身旁人的肩膀,“走了。”先可怜可怜他。

她看得生气,小小年纪不学好,走到身后,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直把两人打得捂头大叫:“谁打我?”

“哪有别人?走了,一会儿老师要找了。”

人走后,她怕吓到他,没出声,一袋留给他,一袋自己先吃点。肉香在空间内弥散,男孩将头捂进枕头里,还是不吃。

别人从食堂回来,发现了这袋食物,问他不回话,抢了去,也没反应。

一直到傍晚,老师劝他去外面散心。

院子中间的娱乐设施很热门,他来到侧面,花圃外的空地坐下,对着小野花发呆。

她还留了一个给他,只是完全冷了。放在一旁,又拉扯衣角,对方低头看过来,不明白是谁放的,但没心情吃。

不一会儿,三人靠过来。这儿似乎也是个丛林社会,恃强凌弱,拉帮结派。

以前,从体格和性格上来说,阿瑞斯属于软柿子,好捏还不反抗。

他一直想表现得好一点,不愿惹事,希望老师和爸爸说:他在这里很乖,不会给他惹麻烦。

工作人员无法每时在场,也不是家长,管教不了太多。

见此情形,她站起来,这群人打算做什么?

“你又是从哪儿来的肉包,别是偷来的吧?”

“肯定是。”

肯定不是,这包子口感都不一样,是外面买的。

“把东西拿来。”

男孩抬起头,眼睛朝上,瞳仁靠上,下边露出眼白,很凶地瞪人。

小绵羊长犄角,想反抗了。另外几个大孩子,走上前,将他团团围住,这位置偏,没人会看见。

“怕什么,动手,他爸死了。”

“就算不死,也不会替他出头的。”

这句话引燃了导火线,但攻击由阿瑞斯首先发动,他似乎是真正的战斗天才,给她看愣了。

她本准备下黑手,教育一下,但现下这情形,似乎用不着自己出手,他以一打三,不落下风。

这架势,有点眼熟。

昨晚的那个受气包,仿佛完全编了一个人,眉眼也逐渐重叠起来,好像是有点像。

饶是体格小上一分,他仍然能打个来回,下手又狠,不避讳要害部位,一副不怕死的劲头让人畏惧了。

扶着膝盖蹲在一旁喘气,其中一人疼出了眼泪,三人放下狠话,一瘸一拐地离开。

身上被抓花,红痕像肿块,小孩又坐回原先的位置,握住那个包子,撑在膝盖上,边啃边掉眼泪。

分明是冷的,他吃得很香,吃完后,她又递出最后一个,本来打算明早吃的。

面对突然出现的东西,男孩愣了一下,但不知为何,没有惊奇,没有恐惧,平静地抓着吃了。总不至于是期待死亡。

时间快流,经历像幻灯片放映。

她像个旁观者,见证着一切,上课与下课,志愿者的来访和消失,约定和失约,往外看的背影。

儿童福利院有时会迎来领养家庭,夫妻两站在门边打量,室内的孩子表现得很好,如果有意向,会安排进一步了解。

阿瑞斯也会表演才艺,但没被领走,他面上乖巧,实际已是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