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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见那张脸涨红,脖颈上青筋泛起,像充了气,挣动时叶片锯齿扎进嫩肉里。

无需解释,她总不信,除了鸟队,他们没有别的队伍可供选择。

“有意见冲我来,别动我身边的人。”

手指触摸电筒的顶端,筒头镶嵌的钨钢破窗珠,质地坚硬,她将它放下,摸向外腰带挂着的刀鞘,往上摸到刀柄。

左手挡住眼睛,闭眼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最终放下。起身蹲在男人面前,手搭在下颌,拇指擦过脸颊,扒开硬结的泥块。

“怎么长尾巴了?”

温暖、细腻、柔软的手指在脸上游走,当她闭上眼睛,暖流如缕包裹男人全身,洗濯大脑,压在地面的尾巴逐渐消失。

不是很生气,对他很失望吗,为什么还帮他治疗?死灰又复燃,阿瑞斯觉得,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放不下。

手抽离,气息变淡,光亮熄灭,人也离开。地上的人蛄蛹着翻身,但她离开后,旁人立马跟进,挡住光线,扣头塞嘴。

徐珊珊走向等在一旁的男人,心里念叨着,她还是心软,看他那副样子,本想给他两拳的,下不去手。

将手电还给洛伦斯,一路送至车内。

车门打开,里面坐着一个人,停手看来,向她伸手,徐珊珊摆手婉拒,自己攀上车。

他自己身上就有伤,哪还用他拉。

肖寒:“困了吗?”

“还行。”她想往前去取东西,才发现驾驶座还坐着一个,音量提高,“宋晓宇,你坐这儿干嘛?”

“找个地儿睡啊。”

她坐过长途绿皮火车,硬座,下车的时候,腿都是僵的,根本睡不好,侧歪着头,不时醒来。虽然驾驶座可以调角度,也不如找床睡吧。

洛伦斯本来都准备走了,听见这声又转回来,冒头说:“对啊,你搁这干嘛?”

洛伦斯:“那边位置还空着。”提前堵住他的借口。

宋晓宇没理他,只和向导解释:“我想守着你,万一出事,两人有个照应。”

她听这解释,也不无道理,本来三人一直都在一块,很少分开,只是担心,“你那里不好睡吧。”

宋晓宇:“那我也上床?”

他都能上床了,那他也可以。

洛伦斯:“我守驾驶座。”

停停停,她的关心,可不是让他们得寸进尺的。徐珊珊白了他一眼,“你跟他去找张床睡。”

然后转向洛伦斯,“好意心领了。劳烦你帮他找个床位,这里不需要别人。”

惨遭驱逐,宋晓宇不甘心,退而求其次,不愿挪窝,“我就睡这里就行了。”

洛伦斯:“那我可以睡床底。”

哪有床底?她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座椅下方,放脚的地方,狭长的空间,对于这些人来说,很挤。

没法了,她直接站起来,跳下车,跑到车前,打开驾驶舱门,把男人拖下来,推着他的后背,蝴蝶骨包裹在肌肉中,肉感明显。

没使多大劲,将两人汇聚一处,宋晓宇还想拉她的手求情,直接松开,两手举到面前,“走吧。”

见她不留余地,宋晓宇道了声晚安,又瞥了一眼洛伦斯,转身离开。

洛伦斯:“我——”

“你也走。”

“……好”

两人都离开了,她长呼了一口气,返回车上,关闭车门,床垫铺好。

她躺上床,枕在手上,被这么一闹,先前的情绪消散了。真是得寸进尺,她甚至想说得过分一点,那就是——不要脸。

肖寒还在收拾她的东西,像个囤囤鼠,试图把所有用品打包到一个背包里,但好像装了些没用的东西。

比如,两把梳子。

处理完毕后,男人拎起来试重,她也爬过去,一只手捞住背带,纹丝不动。

她松手锤背,男人停顿,转身问:“要我给你做个按摩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