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有一根玉米杆子倒下。
成功了吗……
它把怪物赶跑了吗……
这个发现让它很开心,可是它已经没办法甩开蹄子撒欢了,随着怪味越来越浓郁,它的力气好像被完全抽干,虚弱到眼睛止不住地闭合。
它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看不见小主人了。
可是大主人快带着小主人回来了,它很快就能和小主人一起在草地上跑,一起吃玉米糊,一起啃玉米,小主人还会帮它整理小窝,让压扁的干草重新变得松软。
好想,再看小主人一眼……
它努力让眼睛睁着,微蓝的眼球望向树林。
微微的风声,玉米叶片的沙沙声,和不知道藏在哪的虫子声陪伴着它。
它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眼球里最后一丝光彩消失的瞬间,它看到了那对熟悉的身影。
小主人趴在大主人背上,用手圈住大主人的脖颈,乐此不疲地喊:“驾!”
大主人笑着回头:“你都这么大了,还让爸爸当牛做马呀?”
“小黑是羊,我是马,爸爸当然也是马咯!”
说到这里,小主人举起手臂用力摇晃:“小黑,我回来啦!”
咩——它在心里应了一声。
可是它不能跑上去迎接小主人了。
它短暂的一生伴随着孤独开始,却因为小主人的出现,变得并不孤独。
它很幸运。
希望从今以后,小主人和它一样幸运。
一阵热风翻山越岭,吹过风车,吹过羊圈,吹过木屋,吹过刚刚开垦好的麦田,吹过尚未盛开的桂花树,吹过即将成熟的玉米。
吹散了那抹熟悉的人影。
也带走了碧蓝眼球中,最后一缕生机-
“今天是野猪林清剿行动最后一天。
我们一如既往地配合,五个组员分散到外围,接收ISDA送来的野猪尸体。
但我突然发现有一只野猪从林子里冲出来了,我马上端起猎枪,它好像看懂我的动作似的,掉头就往山上跑。
我马上追过去,路上发现不少血迹,知道那只野猪一定被ISDA打伤,只是伤势不够致命。
但我跟丢了。
野猪一离开山道,遗留的血迹就不好辨认,我只能钻进各个树丛里寻找,一直到天黑,才在山腰发现它。
它已经死了。
脖子、后背和肚子上都有枪伤,仗着皮糙肉厚才跑这么远。还好为了配合ISDA行动,熊岭镇随便找了个理由封山,否则困兽凶狠,不知道多少人会受伤。
不过山上并不是没有人。
我早上给熊安打过电话,他问我为什么突然封山,想来并不知晓这次行动的事。担心遭到居民反对,熊岭镇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野猪死在山腰,应当是没去熊安的农场。也对,若熊安一家出事,他早该打电话骂我了。
野猪虽然找到,可我心里不安。因为我发现,这只野猪□□膨胀,必然刚产过崽。
不忍是其次,关键在于,公野猪没有抚养幼崽的习性,母野猪死了,幼崽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我马上联系ISDA联络人,对方表示收到,等我回到山谷时,他们给我送来了一麻袋的幼崽尸体。
“你来认认,哪个小崽子是那头母野猪生的?”
我怎么可能回答得出这种问题。
果然,对方刚问完,旁边的ISDA士兵就开始哈哈大笑,好像在嘲笑我的提醒很愚蠢。
但我仍然坚持让他们再仔细搜查一遍野猪林,可惜对方拒绝了,说每个犄角旮旯都已经搜过,绝无遗漏的可能。”-
“清剿行动结束后,野猪林顺理成章纳入我们巡山的范围。
连续三天,我都泡在林子里,不过结果确实和ISDA说的一样:没有任何结果。
看来是我多虑了,不应该质疑ISDA的专业性。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