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同时用余光注意陈翰的身影。
“烧烤要用竹签子呀,可是附近没有竹子,只能用木签子代替一下。”
宛铭说着拔刀,又哚——
余文轩头皮都炸了,知道拦不住宛铭,只能紧紧盯住陈翰。索性菜刀砍入树干的声音比较沉闷,陈翰似乎没有听到,身体都没偏移一下。
宛铭剁了四下,上下左右,四条斩痕连成一个方框。她把菜刀插入左边的斩痕之中,用力一撬,菜刀弯了,吓得她赶紧放下刀,直拍胸口。
这可是她带出来的最有用的厨具了,坏了可怎么得了。
她只能用手去掰,四指指甲抠进树干缝隙,用力,再用力。
掰不动,根本掰不动,指甲缝里都渗血了,树干还纹丝不动……“喀啦!”
清冽的桦树汁香气,让宛铭的视线迅速聚焦。
她疑惑地看了看手里一大块凹凸不平的木头,然后看向趴在地上的人:“余文轩,你掰下来的吗?”
余文轩大气不敢喘,刚才那一下动静太大,可算惊动陈翰了。
“余文轩,又犯病了吗?”
余文轩不得已,只好迅速偷看一眼陈翰,见对方已经把头扭回去了,才反问道:“不是你掰的吗,你手都出血了。”
“对哦,我手都出血了……那菜刀呢,你帮我压平的吗?”
余文轩察觉到不对劲了,宛铭好像失忆了一样,虽然很短……估计不到一分钟,但她好像忘了这一分钟内自己干过的事。
难道……
他的沉默被宛铭视为默认,宛铭甜甜一笑:“谢谢你啦。”
苍白的笑容十分渗人,竟挡住了余文轩探究的欲.望。
宛铭继续忙碌,先把掰下来的桦树木块削成一根根细棍,细心地注意到要把一头削尖一点,再处理羊腿。
羊腿上沾了不少草屑,应该先清洗一遍才对。然而附近没水,一路过来的时候也没看见溪流。
宛铭想出了主意。
她敞开雨衣割下一片病服下摆,病服是新的,干净得很。用它来擦掉草屑灰尘和血迹,卫生条件勉强过关。
余文轩看出了她的用意,正想上前帮忙,不料宛铭扭身便回到惨遭毒手的桦树旁。
这树在森空生长了不知多少年,毒性比起乌草只高不低,树皮的颜色看上去像是白色塑料袋装了一兜黑墨。树干上那么大的伤口,黑色树汁汨汨不绝地往下淌。
宛铭却用干净的布去吸那些树汁!
树汁有毒——这句窜出喉咙的话,又被余文轩咽了下去。他忽然想起宛铭用来清洗玉米的腐水,之前那个被否决的念头,悄然生出了不同的枝节。
也许,不是宛铭看不到哀种脑袋。
而是很多时候,宛铭看见的东西和他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余文轩眼睁睁看着树汁染成的黑布擦过每一寸森种皮,宛铭看上去就像对待一份工作那样认真,搞得他不知不觉间,也不觉得那块森种皮有多恶心了。
森种皮团成一团,摆在砧板中间,菜刀放在砧板边缘,那把木签和唯一带来的调味品——盐罐——则放在黑布之上,宛铭准备好一切,双手合十深呼吸,平复紧张的情绪。
她掏出键盘软垫,无声敲出几个字:小森小森,开播!
……
一双眼睛无法同时观看多个直播间,除了拥有大把积分的幸运观众,一般观众在选好直播间、投下积分后,便会全程盯着当前主播。
是以,郑语兰和熊丽僵持了好一会儿,「萤灯进来」直播间里依然只有她们两个观众。
“像符团长那样的主播太少了,即使是曙光团,也找不出几个像她那样善良的。外头找人帮助我们,不出意外是花了不少钱的,不是经纪公司就是主播工作室。
“那些人挂了个主播的名头,实际上和商人没什么区别。商人自古逐利,会这么做,也算正常。眼下拿到药剂救人要紧,我们又何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