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他应该都清楚。

林涵要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出现在副本中，为什么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以及为什么会“伤”到他。

银月给林涵留下的那个手掌印可以说是游戏中带出来的，全息游戏本毕竟影响着人的精神和身体，就算不应该被带出游戏但好歹有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可闻不一样。

那时候的林涵没有躺在游戏仓内，他在自己很安全的床上睡觉，然后做了个梦。

有了之前银月那个手印的事情，林涵对这种情况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时没觉得什么，此刻想起来才开始后怕。

心理暗示？还是别的什么？

能让他仅仅只是做了一个梦，却将与之相关的症状带到现实中来。

不论是什么，哪怕是骗他，一切都是因为他太过沉迷新世界，或是因为他沉浸在闻带给他的恐惧中，强烈到影响了他现实中身体，都可以。

只要给他一个理由。

信不信是他的事情。

给不给都不影响林涵继续玩新世界，但他要一个新世界的表态。

阿弗雷德沉默了。

林涵也跟着沉默。

这种无言的沉默传递了一个坏消息，林涵可能得不到他想要的回答。

但阿弗雷德还是开口了：“现在和你说这些似乎太早了，但如果瞒着你，你会不开心。”

“这违背了我们对你的承诺。”

承诺？

林涵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但他没出声。

在阿弗雷德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的时候，一无所知的他最好默认他们的错误，才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阿弗雷德：“我不能准确地告诉你他是谁，面对他的时候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譬如银月。”

林涵立刻明白了阿弗雷德的意思。

一张白纸般什么都不知道的林涵，和对那个存在的了解同样是一张白纸般的银月，因为知道的都不多，所以林涵才能撑那么久。

“那闻呢？”

阿弗雷德垂眸：“他是唯一一个例外。”

没给林涵再问的机会，他继续道：“按原本的安排，他也该是学院的教师，但发生了我们没法解决的意外，他被投放进副本了。”

“每一个。”

林涵：“”

合理猜测，新世界设定的NPC失控，而官方一时没办法解决？

林涵：“所以让我来解决？”

其他任何的设定他都能理解，但让他以学生的身份去面对一个原本的学院教师吗？

那林涵在他们面前弱得像菜鸡一样的表现就情有可原了。

阿弗雷德摇头：“你只需要正常通关副本就行，我们会保护你。其他的，副本关闭后会有人处理。当然，即使失败也没关系。”

“那上个副本呢？我没碰到那样奇怪的人。”林涵问。

银月和闻，可以归类为奇怪的人。

但在上个副本中，林涵警惕过，可一直到最后他通关副本，也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

“他只是没出现，不代表不存在，至于不出现的原因”阿弗雷德摘下了手套，在林涵的注视下抚上了他的脸颊，“数据显示这一次你进入游戏的时候，脸部有受伤，方便告诉我吗？”

阿弗雷德摸的是林涵自梦中醒来后就莫名冰凉的那一侧。

他的指尖也没多少热度，但像是汲取走了林涵脸上最后的冰寒，林涵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热了起来。

阿弗雷德再收回手去，带上手套前捻碎了指尖的冰霜。

鬼使神差地，林涵把自己那个梦告诉了他。

阿弗雷德静静地听。

原本是林涵向他询问，提问者和回答者的身份却顷刻转变。

他看着林涵，最后轻声开口：“我会传达的。”

传达给谁，他没说，林涵依然是一头雾水。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