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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滑脉。”

饶是淡漠如崔青城一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崔石头没忍住:“桃花,你以后别说是我们崔善堂的人,给大师兄丢人。”

桃花理所当然的说道:“他就是滑脉啊,不信你去摸摸。”

崔石头这两天摸谁都像病入膏肓,刚才给大壮摸完,直接宣了死亡。

让大壮把他好一顿揍。

之后桃花又给刘汉生摸了一次。

“你也是滑脉。”

刘汉生五大三粗的糙汉子,难得也有细腻的时候。

没敢明目张胆去瞧宁玉婵。

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若有似无得瞥她一眼。

待宁玉婵过来给手下贴膏药的时候,把大手伸过去,“玉婵妹子,你不也学摸脉吗,给我瞧瞧。”

宁玉婵有些羞赧,“我刚学,什么都摸不出来。”

刘汉生让她只管摸。

宁玉婵给患者处理完,坐在刘汉生旁边,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搭在刘汉生手腕上。

刘汉生忽然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猛烈跳动起来。

宁玉婵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心脏一紧,又试着摸了一下。

急忙向崔青城求救:“大师兄,不好了,刘大哥好像是疾脉。”

疾脉了不得。

一息七八至。

也就是数六十个数,脉搏能跳动一百四十次以上。

多见于阳极阴竭,元气欲脱之症。

是病情特别严重的表现。

宁玉婵刚刚学诊脉,没有经验,但凡有点经验,都能看到刘汉生生龙活虎,壮的像头牛。

她这一喊,吓了崔青城一跳。

急忙赶过来检查。

随后他就发现黢黑的汉子,耳朵根正在发红。

绷着脸色道:“他没事,倒是你,学有所成前还是不要随便给人摸脉了。”

宁玉婵悻悻收回手。

刘汉生也有些尴尬。

“玉婵妹子,我没事,都是当兵练武练的,经常这样,不碍。”

宁玉婵还是有些担心,“大师兄,他这没事吗?”

崔青城心里不悦。

让宁玉婵摸脉,十个男人得有九个半出疾脉。

剩下那半个,肯定是他生理有问题。

“死不了,去院里兜头泼一瓢冷水就好了。”

第一次见大师兄这么生气,宁玉婵不敢再问。

刘汉生还真按照崔青城的指示,给自己泼了一瓢冷水。

这两天实在太热了,正好凉快凉快。

宁玉婵第一次放假返城,当天晚上刘汉生就打算来崔善堂的。

不过最近秦州城事多,他实在走不开,一直耽误到今天。

隔壁的樱桃下来了,给崔善堂送了不少。

宁玉婵端出来招待刘汉生和他的手下吃。

正好她的活都干完了,便陪着刘汉生闲聊一会儿。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秦州城最近发生的事。

“刘大哥,城里最近是不是出事了?前段时间有差役跑来崔善堂翻了一宿,到底在找什么?”

事情已经过去多日,刘汉生也不避讳提。

“跟你说了,怕你不懂,不过你感兴趣,我就和你说说。”

宁玉婵笑着给他拿了一只小凳子,自己则坐在门口的石头上。

刘汉生大喇喇地坐下说:“有大官经过秦州城,我们这些小喽啰都得跟着侍奉。”

宁玉婵好奇道:“什么大官?”

刘汉生:“这两天来的是兵部尚书,说是迎接什么人,具体我也不清楚。”

宁玉婵:“那前些日子的呢?”

刘汉生压低声音说:“这事我还是听上边的人说的,当今天子没有儿子,从几位王爷那边选了几个,到底要立哪个还不一定,反正几位王爷都把儿子送进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