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气。
宁玉婵扶着少年躺好,又给他盖上被子,之后退出了房间。
她和桃花的房间在少年隔壁,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到。
不过她总不能一直留在后宅,前院还有很多事情,刚拜师就不干活,肯定会惹师兄们不高兴。
心里正纠结着,崔大夫和桃花回来了。
“师父……”
崔大夫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你和桃花去前院帮青城分分药材。”
“是,师父。”
“嫂子,”桃花敏锐地看了一眼楼上,跟着宁玉婵往前院走,“是不是来人了?”
宁玉婵点了点头:“是有个病人,身份特殊,不能说出去。”
她着重强调:“就连大师兄和三师兄都不能说。”
桃花明白了,“放心吧,我肯定不说。”
宁玉婵有些心虚,霍长生回来了,可他不让自己告诉桃花。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有很多疑问,偏偏他又出去办差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崔大夫收徒的消息不胫而走。
听说昨天设置的考题是认药材,有些想拜崔大夫为师的人,在家里把常用药草都背熟,到了晚上,已经来了十几波人咨询收徒。
崔青城不胜其烦,写了一张拒绝收徒的大字报,贴在门口。
至此崔善堂才消停下来。
宁玉乔回家后,越想越不对劲,小妹进了崔善堂学医术,她却留在村子里当黄脸婆。
梁允贤本来不待见她,成亲之日连房都没圆。
等妹妹羽翼丰满,他还能看得上自己?
再说,昨晚两人竟然一起住在崔善堂,还不知道两人是怎么来往的。
万一背着她旧情复燃,霍长生死了,等他考中举人,还不得把人接回来。
姐妹共事一夫她不反对,可梁允贤愿意她做正妻吗?
爹爹养了宁玉婵十八年,凭什么她做正妻,自己做小妾!
宁玉乔越想越有紧迫感,她找到梁母商量,自己也想去崔善堂学习医术。
梁母自然不愿意。
她一辈子生活在村子里,女人就该以丈夫为重,哪有抛头露面的。
可惜儿媳妇坚持,还说什么梁允贤一直努力读书,以后肯定是要当官的。
做为官夫人,什么都不懂怎么行。
她去崔善堂见见世面,以后好帮梁允贤步步高升。
梁母听说她为了自己儿子,哪还有不愿意的。
“只要崔大夫肯收你,我就放你去。”
宁玉乔高兴了,“娘,我会努力的,一定做好允贤的好妻子。”
霍长生办完差事,打算回一趟霍家村。
他当兵五年,一次都没回过家。
前几年还能往家里捎信,这两年任务艰巨,连信都不能写了。
最近在秦州城耽搁多日,本来没想回去,可今天看见宁玉婵,思念家人的情绪忽然克制不住,恨不得长两只翅膀飞到霍家。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他戴着斗笠,也没敢骑马,担心太过招摇,一路步行走到了城门口。
刘汉生带人盘查的很严,过往的行人商客,全都要检查两遍以上才会放行。
临关城门,行人渐少,他站在城墙上滋溜滋溜喝着花茶。
注意到行色匆匆的霍长生,直觉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急忙赶到城下,亲自盘查。
“哪里人?干什么的?去哪?”
霍长生大大方方任由检查,“本地人,这些年外出做生意,很久没回来了,本家都搬走了,这次路过秦州,去看看外婆家的亲人。”
刘汉生围着霍长生,仔仔细细把人打量好几遍。
“做什么生意?”
霍长生:“什么都做,贩茶,倒腾布匹,给人运货,什么赚钱干什么。”
他从怀